“二崽要吃那个”
两只崽子小爪嗖嗖嗖地乱点,云二哥的手几乎能挥出残影,两只跟多少年没吃过饭似的,颠着小脚扒着桌沿,拼命埋头狂吃,边吃边伸着爪子点着,云白洌都怀疑他们有没有看清楚自己点的是什么,或者只要是吃的他们都来者不拒
云白洌默默将手臂抬起来遮住了眼,刚好就对上一旁云崇泽瞧过来的狐疑目光三弟啊,你是不是平日里饿着这两只了大哥怎么觉得他们像是饿死龙投胎啊。
云白洌“”大哥你想多了,就算是饿死龙投胎他们也不是第一个,面前这个才是,只是大了、要脸。
他傻那会儿这样的事可没少干。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云白洌云崇泽兄弟两个是一口没吃,就那么瞧着云二哥喂两只崽子,那叫一个耐心那叫一个细心,看得云白洌恨不得立刻将两只天天拴在二哥身边,直到二哥恢复为止。
云白洌两人太紧张了,所以没发现除了他们两个,一旁的邢彦淮也没吃,他垂着眼坐在那里,视线却是落在云二哥身上,面无表情瞧着那个依然没什么情绪的男子,或者说这么久了,从将他从魔族带回之后,对方与他形影不离,可同样的,云二哥之所以这般只是因为魔蛊的存在。
只是因为这个东西在认主,他甚至很清楚,只要魔蛊解除了,他这个所谓“主人”什么都不是。
不像是面前这样,有血缘的牵扯,即使受到魔蛊所困没有任何自主的意识也能被影响到,甚至超过了这个所谓的魔蛊自身所设定的限制,能为了血脉亲情一再破例。
邢彦淮突然有种无力的挫败感,这种感觉很陌生,在他过往很多年都没出现过,即使是当年知道那位一直在骗他,他也没感觉到这种超脱掌控的不适感。
三人就那么瞧着,等两只终于吃得肚皮鼓鼓的,云白洌瞧着不能再喂了,这两只吃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啊。
他摸了摸两只的肚皮,连忙阻止了云二哥继续的投食已经两只还在伸着小爪即使站不稳也要伸出爪去指,云白洌给捏住了,给他们清洗干净,这才抱回给云崇泽一只“见好就收啊你们,你们二伯还没吃呢。”
两只顿时老实了,乖巧地咧嘴笑笑“那爹爹也去吃呀。”
云白洌瞧着满桌的狼藉,让朱炎去重新上了一座,只是等要去喊邢彦淮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
“诶大殿下呢”云白洌刚刚注意力都在两只跟云二哥身上,就没太注意。
云崇泽也没注意,他看了朱炎一眼,后者立刻道“大殿下途中说是出去透透气,等下离开的时候回来,让你们先用,他会自便,用好了再回来。”
两人也没多想,很快用完了膳食之后,结果邢彦淮依然没回来。
朱炎去找人,云二哥却在房门打开的时候纵身飞了出去,三人抱着两只变回人形的两只迅速追了过去,等追到二楼楼梯最末端的窗棂旁,瞧着对面的阁楼的房顶上坐着的男子。
大概是察觉到了动静,男子仰头看过去,疾风猎猎,将云二哥身上的衣袍吹得四处乱飞。
云白洌两人看不清云二哥的模样,因为云二哥刚好背对着他们挡住了邢彦淮的,所以大殿下的他们也看不清,不知道大殿下做了什么,就看到云二哥站在那里的背脊一僵,突然低下头,随后再去细看,大殿下已经起身了。
绕过云二哥看了他们一眼,笑笑,那张雌雄莫辩被风吹得墨发乱飞,莫名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好在两人一个早就心有所属一个心如止水,只是觉得这大殿下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等两人回来之后,他们看看云二哥也没什么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