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金贵,不知道这民巷杂乱,从这钻几条民巷就能拐到神武大街上,直通宫门。”
萧驰野闻言一笑,将腰牌扔还给他,说:“认得我呢?”
葛青青接了腰牌,恭维道:“离北铁骑骁勇善战,世子和二公子救驾有功,阒都谁能不认得您。二公子要回府吗?路上滑,卑职斗胆,可要送您回去?”
萧驰野看着他,说:“我看着像醉鬼么?你且去吧。”
葛青青再行一礼,便走了。
朝晖到时,见萧驰野磕着那红娟伞,正喊包子铺快点。他走近,说:“府里备着早膳,公子怎么就站这儿用了?”
萧驰野说:“我饿,走不回去了。”
朝晖抖开大氅,说:“酒色误人,公子,咱们回去吧。”
萧驰野罩上了大氅,却不挪脚。他吃了两口包子,浑然不在意周遭的目光,问朝晖:“这能到神武大街么?”
“能是能,但是不好走。”朝晖说,“民巷兼官沟,越是狭窄的巷,越是堵着污秽沟水。阒都近些年没修官沟,这片烂得不成样子。等天回暖,雪一化,雨一下,污水就要骤涨漫街了。你想,这样的路好走吗?”
萧驰野说:“我只问了一句,你怎么答这么多。”
朝晖说:“言外之意就是请你务必走正道。公子,吃酒不急,绕过去反倒更快。”
萧驰野拭着手,示意朝晖掏钱:“那真奇了怪,你去打听打听,锦衣卫十二所今日有没有一个叫葛青青的值档——老伯,趁早干别的吧,这包子太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