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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川连狗都没养过,如今赶鸭子上架去养大象,也只能说世事难料。
两人还在途中,却听着后边有人快步追来。
葛青青回首,说:“什么事?”
追来的锦衣卫看了看沈泽川,面色凝重,说:“腰牌吊停,他今日不能上差,速回档房!”
沈泽川说:“宫里传了什么新调令吗?”
“宫里尚没有传出新调令,但是国子监在学的三千学生绝食跪请,要皇上收回成命,严办沈氏!”
葛青青当即变色,看向沈泽川。
萧驰野受罚禁足,横榻上翻看话本,听着晨阳说楚王到了,也懒得起身。
“禁足呢。”萧驰野吃着果子,头都不抬,“你怎么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李建恒丢下萧驰野的总督腰牌,激动地说:“策安!出大事了!”
萧驰野眼皮一跳。
李建恒说:“三千学生跪请皇上严办沈泽川!已经跪到了天黑,要以绝食逼得皇上收回成命。皇上晚膳时听得消息,这会儿又气得躺回榻上了!”
萧驰野看着那腰牌,说:“扔出去。”
“……八大营不干驱散学生的事儿,这不,叫我把牌子给你送回来。禁军若是今晚能把学生驱散了,你那点账,就一笔勾销了!”李建恒急得跺脚,说,“别的禁军干不了,对付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还不简单?这是好事啊!”
萧驰野抬书盖住脸,沉默片刻,咬牙切齿地说:“这可真他妈的是好事。”
国子监学生是来日的朝中备选,又能调动地方儒生的风向,奚固安也知道碰不得,是烫手的山芋。今夜他萧驰野若真的动了这三千学生,来日笔杆子与唾沫星子先埋了他!
“沈泽川此刻在哪儿?”萧驰野倏地坐起身,撑着膝问道。
“听闻一早就去了锦衣卫档房。”李建恒看他套衣,追着问,“咱们去哪儿?找沈泽川吗?”
萧驰野下阶,晨阳已经备好了马,他翻身而上,打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