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霓不明确对方这么问的原因,但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他们在酒吧里,男人摊开长腿,俯下身子,性感的唇瓣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爆蓝”的主场结束了,酒吧换上了迷离的电子乐,与酒精混合在一起,令人醺然。
男男女女都沉浸在烟酒的气息中,景霓也不例外,她甚至想到,在那一晚喝醉之后,也像现在这样觉得这男人的唇形太撩人了吗?
片刻,她清了清嗓子,说:“那只是一次’意外’,我没有想过继续发展这种关系。”
这是大实话。
景霓尚且可以说服自己,在尼泊尔是一时贪图享乐、春风一度,假如真的变成某种床=伴关系,并非她所愿。
男人不以为然,好看到犯规的唇角,轻轻上扬:“如果它不是一段你极力想要抹去的过去,那它就有价值。”
午夜时分,彩色的射灯从头顶投下,照得他眼中鎏金溢彩。
眼前女孩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干净,而他的嗓音像一支醇厚的酒,有令人沉迷的慵懒,又犀利的像是能击穿一切徒劳的虚伪。
“难道你不想要吗?”
其实他说的没错,可正因为真实,才让人觉得可怕。
人的理智可以克制感情和行为,却无法克制身体的感觉,那一晚的所有亲吻、拥抱还有亲密到毫无阻隔的结合,带着令心脏都要爆炸的快=感,依然在深夜时叫人刻骨铭心。
顾泰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沙发上轻轻叩着,她抬头注视他,脸上不知所措的神色与那晚神似。
景霓说话本就又细又软,醉了以后更是像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呜咽着向他求饶,光是想到都让人全身燥热。
男人眸光幽深,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指尖用力,将女孩儿整个身子拽进怀里,然后抬起她的脸,他的吻长驱直入,霸道又冲动。
她的呼吸彻底乱了,本来就上脸的两颊更是明显,他几乎带了一点强制性质地燃烧着她的红唇,更啃噬她的理智。
景霓被吻的一时缓不过神,身体完全融化了,又骤然僵硬,她猛地一把推开他:“谁准你亲我的,我生气了!”
顾泰几乎都要被她那句“我生气了”给逗乐了,他往后仰了身子,神色自若,“我没有想要强迫你。”
因为他也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吻一个人。
在遇到景霓之前。
而自从与她重遇在公司,他就不知怎么的,不时会回忆起在博卡拉的缠绵,他又向来是行动派。
外人都以为身为顾家最有出息的年轻一辈,他身边从不缺女伴,也什么都该玩过,经历过。
可只有傅立勋这样的发小才知道,顾泰近乎偏执地“守身如玉”,从不和女人发生亲密行为,更不玩弄别人的感情。
甚至他对人工智能的兴趣都要超过女性,他们一致判定,一方面是顾泰父亲在他年少时出轨的行为对他造成心理创伤,导致对任何亲密的关系都很排斥;另一方面是他的那位叔叔将他自小养在身边,养出了一些问题。
可情=欲一旦出闸,就算是圣人也难以抗拒,不过顾泰觉得这不只是本能在作祟。
“我只是觉得对你有兴趣,假如你有需要,我们可以继续。”
“……我没有需要,也不想继续,请你不要再提第二次。”
景霓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it界大佬会对她说出这样的邀请。
她忽然就理解,他说不是大众意义上的“好人”确实没错,仿佛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