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等待也没有那么可怕,反正他一直记着回来,也一直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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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觉得开学的日子难熬,因为每周不能天天见面。
现在完全反过来,只有在校上课的时间,他们最多相处时间,吃饭逛街看电影,一放假,孟行舟就回基地训练,很难见上一面。
两个人格外珍惜每次在一起的时间,一学期在指缝间悄悄溜走,转眼到寒假,孟行舟进基地训练的时间又近在眼前。
特训队放五天假,从除夕开始,然而两个人的生日,在除夕之前,孟行舟回不来,跟夏桑子商量之后,把生日提前过。
孟行舟期末最后一堂考试结束,次日就走,时间只有半天。
孟老爷子和孟老太太坐不惯飞机,只打了一通电话来问候,祝两个孩子生日快乐。而孟家父母和孟行悠,从元城飞到澜市给两个人过生日,孟行悠特地请了一天假。
孟母在澜市一家酒楼定了包间,晚上五个人吃了一顿饭,生日蛋糕是孟行悠从元城一路带过来的,今年生日对孟行舟来说普普通通,对夏桑子来说却意义非凡。
马上十八岁,十八岁一过,她也跟孟行舟一样,是个成年人了。
吃过晚饭,孟家父母带着孟行悠先走,孟行悠明天还要回去上早自习,他们买了半夜的机票,容不得多停留。
送走家人,夏桑子和孟行舟不着急回学校,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从刚刚开始,孟行舟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夏桑子一直在等他主动说,这溜达半小时,还没进入主题的意思,她先憋不住,停下来,抬眼看他:“三岁,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孟行舟一怔:“我没有。”
“那你怎么一副‘我变心了我想出轨我对不起她’的渣男样?”
夏桑子知道不可能,故意开他玩笑:“你诚实一点好了,说不定我今天生日一开心,就放你自由呢。”
“夏桑子。”
孟行舟突然正经,叫她名字,脸板着,反而让她心里没底,夏桑子没心思再开玩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不是吧?孟行舟你真的把我绿了?”
“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孟行舟从衣兜摸出一个小盒子,按住夏桑子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礼物,还没送给你。”
夏桑子脸上一乐,戳戳他的手背:“你不就是礼物吗?”
孟行舟挑眉,“哦”了一声,作势要把手收回去:“这么容易满足,那不给了。”
“不行不行,不许耍赖。”夏桑子双手握住他的手腕,连忙摇头,“你都准备了,不给多浪费。”
孟行舟被她的孩子气逗笑,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撩开夏桑子的围巾,双手从她的脖颈后面绕到前面去。
夏桑子的锁骨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扫到,她低头一看,细长银链穿过一个戒指,垂在她两侧锁骨之间。
孟行舟把项链扣上,就这么从身后抱住她,与她耳语:“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马场,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情分,不足以让我娶了你。”
夏桑子伸手去握住那个戒指,整个人基本处于傻掉状态:“……记得。”
“什么时候你想嫁给我了,就拿着这个,来跟我换。”
“……换什么?”
孟行舟的唇在她左脸颊轻啄了一口,胸腔微微震动,声音含笑:“换一个求婚,你想嫁,我就娶。”
夏桑子把戒指握紧,说了一声好。
许多年后,夏桑子回忆起自己的十八岁,很多记忆都模糊,唯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