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什么？”王博亲她的眼睛，攒了五年，一点即燃，“紧张？”
徐瑶低着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推开王博？并不想。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心里清楚，他们之前发生过。
她攥了下手指，慌乱道，“我去洗澡。”
“好。”
好什么好！
徐瑶转身快步跑上楼，王博在厨房站了一会儿，平息情绪。整理自己的衬衣，抬腿上楼。
徐瑶洗完澡出去，王博站在床边，她乍然看到王博。她的房间里出现男人，心脏跟着猛的一跳。
王博回头，沉暗的眼落过来，徐瑶湿漉漉的头发贴在白皙的肌肤上，她穿着浴袍。王博看着，话是脱口而出，“你这里隔音好吗？”
隔音好你想怎么样？
“还行吧。”
“有我穿的衣服吗？”
徐瑶摇头，盯着王博。
王博走进浴室，徐瑶紧张疯了，她飞快的走到门边反锁。
“浴巾呢？”身后男人问。
徐瑶面红耳赤，她反锁门这个动作太饥色了，埋着头过去打开柜子取出干净的浴巾递给王博。王博的目光意味深长，轻笑。“等我一会儿。”
“嗯。”
吹风筒在洗手间，徐瑶拿毛巾擦干头发。焦躁不安，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排解这个忐忑，她原地走了两圈，抬腿上床。
会不会太快了？王博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随便？
她用被子盖住自己，彻底安静下来，听到震动声嗡嗡响。迷蒙了几秒，迅速回神，连忙下床从衣服里翻出自己的手机，手机开了震动，上面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来自合伙人宁雨。
徐瑶接通，宁雨的声音就冲了过来，“你今天怎么回事？”
徐瑶仿若被泼了一盆冰水，冷静了，“陈思敏那么喜欢修图，她直接高价买个修图师就好了，何必找我？”
“我的姑奶奶，他们要修就修，你管他们呢？你收钱就好了。你今天直接不去了，这不是得罪人嘛？将来你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
“今天不去不是因为这个，淼淼出了点事。”徐瑶说，“不过他们那个圈子，不混就不混了，也没什么意思。”
“是没什么意思，可有钱啊！”宁雨说，“有意思的你倒是拍啊？你好几年都没作品了。商业片你看不上，走艺术你又不出门，你想怎么样？”
“我有孩子，没法出门。”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后，宁雨说，“你要这个孩子，本身就是个错误。”
“他不是错误，他是我的宝贝。”徐瑶说，“至于陈思敏那边，愿意让我拍，我继续拍下去。前提是不能修到失真，不愿意的话，合作到此为止。”
“你真是想太多了，陈思敏中午就放话，这个圈子里谁都不会跟你合作，满意了吗？”
徐瑶眯了眼，靠在床头，“我知道了。”
“希望你不会后悔。”宁雨说，“徐瑶，你真的是活在象牙塔里，无论过去多少年，你都不愿意放弃你那座象牙塔。”
电话戛然而止，徐瑶叹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她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又躺了回去。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灵感，没意思，什么都没意思。她没有特别想拍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再拥有当年的冲动，炽热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