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哥会说你,你看你这衣服都湿·了大半!去换身衣服,以免染了风寒。”周林看清柳誉身上那已经在滴水的衣物,面上也带着明显的关切。
他对妻子这个弟弟并没有什么不满,也愿意将他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之前因柳誉与妻子争执,主要是家中着实过得不宽裕。
当时的情况,如果为柳誉准备盘缠,他们就要饥一顿饱一顿。如果运气不好,都不一定能撑到柳誉回来,而柳誉也不一定能一次中举。
总不能为了供养一个举人老爷让一家老小都饿肚子,甚至赔上性命。他关心柳誉,更在意一家老小。
听着两人的斥责,柳誉连忙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但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衣服,而是检查了一番被包裹在油纸袋里的衣衫。
柳誉见里面的衣衫并没有浸·湿半分,才放心的把油纸袋再次封好,小跑着走到两人面前,将油纸袋塞到周林怀里。“姐夫,这是穆兄的衣物。你交给姐姐让他好生打理一番,送入客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日晚膳你们不必等我!”
周林下意识的抱住怀中的油纸袋,再回头便看到柳誉被柳勇抓·住了胳膊。“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
“明天可能就来不及了!”柳誉言语间带着几分焦急,胳膊用了一丝巧劲,轻而易举的从柳勇的钳制下挣脱开来,“我能保护好自己,你们帮我照顾好穆兄。”
柳誉顾不得看身后人的反应,小跑着走出院落,顾不得那随风洒落在身上的雨水。出了院子离开柳勇两人的视线,他更是将伞一收,运气内力朝着丰江的方向奔跑。
两三个时辰过后,柳誉终于看到了丰江的影子。
寻了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爬上去,看着下面的江水。这时正巧一个海浪打开,冲击到江堤上,江水顿时冲击出了江堤,将江堤外的土地淹没了一小片。
柳誉撑起伞,伸手抹去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眸的雨水。认真打量着江面,似乎想要将江水每个变化的细节都记下来。在雨幕中远望,江水不甚清晰。他忍不住又向前了几步登上江堤,沿着江堤走了许久,这才转身离开。
……
天刚蒙蒙亮,衙役还有几分睡眼惺忪的模样。隐约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削身影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他顿时打起了精神,将佩刀在身前一横。“衙门重地不得擅入!”
“在下柳誉,有事求见县令大人,还请衙役大哥帮忙通禀一句。”柳誉向着衙役抬了抬手。
“柳誉?你是我们柳宁县那个案首柳誉?”衙役仔细打量了一番柳誉,面上有些怀疑。
柳誉仿佛没有感受到衙役的怀疑,再次拱了拱手。“正是,还请衙役大哥通禀。”
衙役再次将柳誉打量了一番。他虽然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一身气度倒也不差。“你先在这里候着。”
柳誉紧盯着衙役离开的方向,看到那身影重新出现,他眼眸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柳案首,县令大人请您去正厅一见,您跟我来吧!”衙役回来时表情明显柔和了一些。柳誉得中案首的时候也是轰动一时,县衙内保有画像。
“劳烦衙役大哥带路。”
柳誉跟着衙役踏入正厅,他身上的雨水瞬间浸·湿·了一片地面,他却好似未觉。
“草民柳誉见过县令大人。”柳誉向着主座的柳县令施了一礼。
“柳案首快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