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鹤京的先祖,那是一只在磐石上踮脚而立的白鹤石像,永远高昂着他的头颅,望向遥不可及的九重天。
鹤京的儿郎们总来跟他许愿,大到成婚生子,小到鸡毛蒜皮,老祖宗什么都管,又好像什么都不管。
总而言之,对于鹤京的妖怪们来说,许愿本身就是一件浪漫又美好的事情。
司年带着段章在这里降落,来来往往的妖怪们对于陌生来客毫无反应,仍旧快乐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目光所及之处,每个妖脸上都带着微笑。
“怎么样,跟你想象中的差别大吗?”
“很大。”
白色的城池跟人类的古城真的很不一样,建筑风也充满了瑰丽想象,更遑论城中四处可见的羽衣少年,说是仙境更恰当一些。
两人在白鹤石像前站了许久,这才沿着长街一路向前。走着走着,段章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在这里能看见从前的你吗?”
司年“你想多了。”
段章表示遗憾。
司年瞧着他故意又做作的神情,气乐了。余光正好瞥见迎面走来的一个熟悉的少年,挑了挑眉,道“你知道那是谁吗?”
段章“谁?”
司年笑眯眯“我的追求者。”
话音落下,他又指了指远处的一栋大房子,问“你知道那又是谁的房子吗?”
这次换段章挑眉“谁?”
司年“我的另一个追求者。”
仿佛还嫌不够,司年又道“他们都见过年少时的我,只有你没有。”
段章不辨真假,却仍心生醋意,这是一种极端不可控的情绪。而司年呢?任你嫉妒任你狂,他本就是故意的,要想得到他一丝垂怜,大约只能打直球。
“我会嫉妒。”段章如是说。
“所以?”
“今天是我的生日。”
司年果然心软了,或者说他本来就打算今天要哄着自己的小男朋友,调戏也得适可而止。于是他看了看时间,道“还没过零点,我刚才答应你的愿望,现在还可以说。”
段章微怔,他以为愿望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因为他们的对话显然停在了一个越界的边缘。他告诉司年,接下去的愿望都不是些好事。
不是些什么好事呢?
“章宁说,今晚可以不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