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那人还在嘟哝:“啊,好烦啊,这种力气活下次能不能不让我做?”
无限重复,周而复始。
女画家终于精疲力竭,在审讯时回答:“是我杀的。”
沧桑大叔举起红灯,面无表情的模仿警车的声音:“呜丢——呜丢——回答错误。”
司年看到这里,有点诧异。他以为女画家是全篇主角,是正义的小伙伴,看来不是。他又以为女画家是凶手,看来又不是。
难不成这是个恶作剧游戏吗?
“我是谁?最后一个房客?真正的凶手?”司年问。
“嘿嘿,你还没出场呢,至于真正的凶手,等拍好了传到网上你就知道了。”章宁还要卖关子,因为这剧本有一半是她的灵感,总要显摆一下。
“你确定就你们这个草台班子,拍得出来?”
“我这片又不用特效,靠得就是我的镜头语言,要的就是那种迷幻的粗糙感。”
章宁说得头头是道,浴室、池塘、简易审讯室,这些场景确实简单,最贵的道具就是DV了,章宁完全可以自己提供。
至于开头的那栋老房子就是今天的取景地,司年环视一周,瞧着应该是临时租借的。以章宁的人脉,倒也不难办到。
“那倒霉催的女画家又是谁演?”
“我啊。”章宁拍拍胸口:“我演技虽然一般,但后头基本不怎么露脸,因为是以DV拍摄的视角来取景的,大多拍的是我的背面。”
很好,看来段章能够欣赏到亲妹妹被无数次摁浴缸的愉快画面了。小姑娘敢拼敢干,是条汉子啊。
此时段章正好出去买饮料了,章宁就赶紧带司年去换衣服:“趁我哥不在赶紧换了,否则他又得念我。”
司年原本还没明白她什么意思,看到那箱子衣服的时候明白了:“这些哪来的?”
章宁:“动漫社借的啊!”
司年换了身黑袍,戴上了长长的黑色假发,看起来像个魔尊。那脸一黑,就更像了。
章宁怕他反悔走人,连忙叫来社团里另一个小姑娘,帮他做了一个编发,于是他披散着的长发里又多了条缠着红绳的辫子。耳环倒是被保留了下来,摇啊晃,亮晶晶,往镜子里一瞧,简直又魔又美丽。
司年对于自己的脸还是服气的,但这身衣服和假发的质量实在不好,这让他有点后悔——区区五万,怎么就让他到这里来出卖色相了呢?
阿吉倒是很欢喜,跑左边瞧瞧,又跑右边瞧瞧,觉得大人哪哪儿都好看。瞧着瞧着他又把自己瞧得不好意思了,小手背在身后,羞答答的。
司年不予置评,大马金刀地坐在廉价的蓝色塑料凳上,双手环胸等着段章回来。鹿十那傻缺说人类都很喜欢什么换装游戏制服诱惑,那就让小男朋友看一眼好了。
在这一点上,司年还是很大度的。
过不一会儿,段章回来了。他不仅买了司年指名要的网红饮料,还带来了一餐车的食物和点心,把白日梦想社的社员们都高兴坏了——真好,今天的盒饭钱省了。
司年环视一下这穷逼剧组,说:“你买盒饭就行了,要什么餐车?”
段章莞尔:“不是探班么?北区那位傅先生去给男友探班的时候,据说每次都有餐车。”
司年失笑:“你是在跟他攀比吗?”
“这叫良性竞争。”
“去你的良性竞争,把吸管给我插上。”
段章这便插好吸管把奶茶递给他,目光仔细扫过他的头发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