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程程则是沉默, 那天老师将她带到办公室, 没想到平时颇为严厉的班主任,不仅替她找来了干净替换的衣服,还很温和地安抚了她一番,对于一个普通学生来说, 老师这举动可谓非常暖心……如果她还忤逆老师的意思,可就让老师难做了。
可是接受, 就意味着吃个哑巴亏。
就听陈默安再度开口, 是对姚菲说的:“姚菲,我不清楚你跟詹程程有什么矛盾, 但程程和我一起长大, 我们老家是一个塆的, 程程也算是我的半个族妹。她如果有不懂事的地方, 你可以跟我说,我们多些沟通,少一点摩擦。”
乡镇里但凡同塆同村的, 多少都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陈默安与詹程程两人论起来算不上远亲, 但五服之内也是有点关系的。
话音一落, 两个女生都面色微妙。
陈默安这话既高明又巧妙, 明着是帮詹程程向姚菲说情, 暗里则委婉的指姚菲孙倩挑事,而将自己跟詹程程的关系直白点出来,看是用亲友身份替自家人道歉,实则是隐晦地站詹程程。
这熟亲熟疏,一眼便知。
姚菲怎么能不懂,但她无法反驳,毕竟这事是她理亏,真要论起来她心虚。更何况还是自己心仪的男生来讲和,她能驳他面子吗?
最后姚菲皱眉,将不满压了下去,对詹程程道:“既然默安都这么说了,那好吧,讲和。”
詹程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姚菲,她看人时非常专注,瞳仁漆黑,所有的情绪都蕴在那双眼眸,直瞧得姚菲不自在。
姚菲下不来台,便扭头回去:“那这事就算过了,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
这边官方强行和解。
而那边,孙倩站在教室外走廊上,亦是一脸不甘,“盛星河,你为什么帮她!”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如锦,盛星河懒洋洋趴在阳台上,顶着那张漂亮得令人发指的面孔,一脸无辜,“帮谁?”
孙倩气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出面!”
盛星河含笑的眼眸一沉,“孙倩,你说话注意点。”
孙倩越发气恼,“怎么,不能说啊,难道你盛星河还在意她?呵,铁石心肠的盛星河还有在意的人吗!”
盛星河笑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无谓,起身走了。
……
孙倩留在原地生了好一会闷气,回头就见不远处刚跟詹程程“讲和”的姚菲。
孙倩迎上去问:“怎么样?”
姚菲扯扯嘴角,明显不甘心:“还能怎么样,看在默安的份上,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孙倩在盛星河那里吃了憋,也是一脸气恼,“我这边还不是!也不知道盛星河发了什么病!”
两个好朋友一同郁闷了会,姚菲冷笑:“算了,我们既然整了她一次,她也该收敛了,而且默安就不提了,盛星河是什么人,她也能想?放眼全校,又有谁敢想?”
孙倩很是欣慰,“也是!咱还是别为这事生气了,不值得!一个乡下丫头,算什么!”
两人缓过情绪,孙倩转了个话题,“对了,菲菲,上次听说你参加省里的诗歌比赛了,怎么样了?”
前些日子,省诗歌协会举办了中学生诗歌大赛,姚菲就报了名。
那诗歌比赛颇为重要,姚菲面色凝重,“已经交上去了,在等结果。”
孙倩拍她的肩,“你可是咱年级的代表啊!连老师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