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俩兄弟的山是挨着的,只不过叶家大哥的少,叶爸爸的多,所以山上的产出除了卖给程家的,其他零碎销售就是谁弄好了卖掉钱归谁。
所以这么一算,一个月赚的也不少了。
给猪仔倒了水,叶逢河又帮着大妈弄好了鸡饲料。
平时大白天鸡和猪都放出去在山里找吃的,傍晚的时候回来加一顿粮食饲料,这样养虽然费钱,可是架不住卖的价格高,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下午的时候,叶兴国挖了一篓子的菌子竹笋回来了,把篓子递给庞娟之后,他接过侄子递过来的烟点了,抬手指了指山说:“上次挑了一百个鸡蛋,正在抱着。等出来了再挑一百个,鸡养的快,不用着急。”
“忙不过来咱再找人。”叶逢河跟大爹一起蹲在一块石头上,眺望着远处青翠的山。
叶兴国笑着咳嗽了两声,“忙得过来,这才多点活。你大爹我虽然岁数比你大,可是要论这身子骨,比你可强多了。”
山里人身体都好,以前没修路,平日里走个亲戚抬脚就是三十多里路,来回七十里,一天轻松打个来回。那些老头老太太爬山挖笋摘菌子野果的身姿,可比那些城里小年轻矫健多了。
叶逢海曾经跟叶逢河说过一件有趣儿的事,哥俩都把这件事儿当笑话。
头几个月,山里来了七八个小年轻,说是健身俱乐部的。开始两天,小伙子大闺女荷尔蒙恨不得爆表,成天上蹿下跳展示自己优美的身姿和肌肉,那语气恨不得能一口气从山这头跑到山那头。
后来听说山上有个神仙道馆,就嚷嚷着非要去看。
那道观在山林的掩映下若隐若现,似乎很近。可是住在山里的人都知道什么叫望山跑死马。第二天是叶逢海领着他们上山的,领队的那个还有点儿看不上叶逢海单薄的小身板,想让叶逢河带着。不过叶逢河当时正好有事,只能拒绝了。
刚到山下的时候,这群人就嚷嚷着要用多长时间跑到道观门口,什么半个小时二十分钟张口就来。
叶逢海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装逼。
怕了三分之一的时候,这群人脸色就开始涨红;爬到二分之一的时候,被一个背着背篓的干瘦老太太超了过去,老太太还对着他们露出缺了牙的笑容,转头就走的不见人影了;等他们好不容易爬上去,人家老太太都烧完香往下溜达了。
领队不敢置信的上前问岁数,老太太伸出黑瘦的手指头:“六十八。”比年龄最大的领队还大四十岁。
这群健身俱乐部的小年轻看看老太太下山的背影,再看看叶逢海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出来遛弯一样的神色,就再也没有吹嘘过自己肌肉厉害耐力强了。
“憨娃,明天十五啦。”大娘看这爷俩抽完烟从石头上爬下来了,就说了声。
叶逢河应了,他扒拉扒拉地上的菌子道:“大爹,明儿你跟我爸上山找点儿鸡枞,鸡枞油不够卖了。”
“嗯。”叶兴国应了,招招手,“快回去吧,天黑山路不好走。”
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隐隐听到羊叫,放羊娃叶逢林也快回来了。
叶逢河拍拍身上的土,踢踏踢踏的走了。
叶妈妈和庞娟每逢初一十五都上那个道观烧个香,后来叶兴国一家出去打工了,就叶妈妈自己去。再后来就有儿子陪着去,现在嫂子回来了,妯娌俩又能搭伴去了。
山上的道观不大,养着十来个道士,但是香火却十分不错。
山里人去烧香也不用给钱,背篓里放些晒好的笋干,鸡蛋,炸的鸡枞油,当季的水果果酱,到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