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善:“它就那么确定接触我能产生怨念?”
“当然,”厌世鬼抢先一步回答:“你是魔鬼啊。”
听信江女子的话,谢从凝闲来无事就去后面的小楼周围晃荡,天色一黑,就躺倒在床上。
夜晚本该是谢从凝最享受的时刻,可以顺理成章地无所事事。
然而这次他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厉清嵘坐着轮椅在左边守着,江女子在右边做观测,以防出问题能够及时唤醒谢从凝,厌世鬼贴在最上方的天花板和他面对面。
谢从凝眼不见为净,阖眼后呼吸渐渐均匀,很快沉沉睡去。
江女子不可思议,她是故意想让谢从凝觉得不舒服,任何人被当做小白鼠观测都会有怪异的感觉:“竟然睡着了。”
厌世鬼同觉得不可思议。
厉清嵘习以为常:“这是天赋。”
无论他人如何作想,谢从凝睡得很踏实。
有了头一次的教训,再次从公交车上醒来时,身心状态放轻松不少。
背后的声音仍旧锲而不舍地呼唤自己,谢从凝着实有些佩服恶鬼的毅力。
照旧是在终点站下车,现在是傍晚,谢从凝走了几步,再次看见免费请他喝豆浆的老奶奶,和上次不同,老人家的头发已经多了几根银丝,看到谢从凝也没有认出。
轻车熟路地爬上墙,果然引来恶鬼的不满。
墙内,君应怜捧着卷书,靠窗坐着,心思明显不在书上,不时就被窗外的花草吸引视线。
谢从凝:“可怜。”
这个时代很早之前就开始提倡男女平等,他来的路上还能看见几个学生,有男有女一起约定出去旅游,但君应怜却是彻底将自己禁锢住了,偶尔门外传来男男女女的欢笑声,她就会不经意皱下眉头。
不难看出很厌恶这种俗世的繁华。
恶鬼愤懑的声音传来:“自古男女有别,那些厮混在一起的全都是道德败坏。”
谢从凝在墙砖上写下一行小字回答:我向来不和异性厮混。
没错,他只是光明正大且合法的同厉清嵘在床上胡闹。
恶鬼立马想起之前附在厉清嵘身上,谢从凝想要强上它的经过,以至于在危急关头方寸大乱,最后功败垂成。
背后而来的阴风像是往骨子里钻,谢从凝深刻地体会到这只恶鬼的怨念,暗自告诫自己要收敛,否则再这么下去,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它就能恢复到鼎盛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