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想答, 但见晏楚来的这么及时,一时生出警惕,担心哪里有诈, 不敢轻易开口。
谁知那立功心切的唐嬷嬷却再也等不了了, 见主子不张嘴, 便主动答说,“相爷, 是老奴把夫人请过来的。奴婢方才在望月居察觉到一些异动,有两个人怀揣着东西打明珠姑娘房里出来, 鬼鬼祟祟, 形迹十分可疑, 奴婢担心是贼,便悄悄跟了出来, 哪知一路竟然跟到了这儿,您瞧,那前面就是小门, 奴婢担心这贼人要逃走, 便赶紧叫人去请了夫人过来。”
老婆子越说越来劲, 又道,“哪知夫人赶到后一瞧, 才发现这贼不是别人,竟然是明珠姑娘呢, 也不知这大晚上的她带着东西出来, 又偷偷摸摸来到门边, 是要做什么?”
话音才落,还没容晏楚开口,小翠当即就道,“嬷嬷您可得把话说清楚了,谁是贼?什么叫偷偷摸摸?你亲眼看见姑娘偷东西了吗?”
老婆子哼了一声,冷笑道,“偷没偷你们自个儿心里清楚,望月居正房里的那些瓷瓶摆件可都是好物,为什么平白都不见了?”
“什么什么?不见了?”
小翠一脸惊讶,“谁告诉你不见了?”
唐嬷嬷扬着下巴,“我亲眼瞧见的,你休要狡辩,我可跟了你们一路了,现如今相爷与夫人就在跟前,请姑娘把话一定说清楚了,小翠这怀里头鼓鼓囊囊囊的,你们还特意趁天黑走到门边上,费了半天功夫要开门,到底是要干什么?”
“这……”
小翠假意一噎,看了看拂清,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氏看在眼中,心间不由得多了几分底气,终于开口道,“先放下旁的不说,明珠,都这么晚了,这黑灯瞎火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时机已经酝酿到最好,再不张口更待何时?
拂清便也开了口,道,“我想出去一下。”
“出去?”
这令晏楚大感意外,问道,“你若要出去,尽管走正门便是,为何要走这里?”
只见她叹了口气,“还请义父义母不要生气。”
又对小翠说,“把东西拿出来吧。”
小翠点了点头,终于把怀中的物件一一掏了出来。
众人赶紧定睛望去,却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原来并非什么名贵之物,而是一堆黄纸。
“这这这……”
唐嬷嬷登时愣在了那里,指着那堆黄纸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翠笑了一下,道,“嬷嬷都这么大年纪了,不会连这个都不认得吧,这不是祭拜用的黄纸吗?”
唐嬷嬷都快结巴了,“我我我自然认得这是黄纸,只是你们带这个东西干什么?”
拂清则朝晏楚行了个礼,情绪低落的说,“义父,今日是我娘的忌日,我娘……生前没有别的亲人,只与我相依为命,她去世之后,也只有我能为她烧点东西,我今年若是断了,她在那头恐怕还要吃苦,她,她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很苦了……”
话末已经抽噎起来,这叫晏楚立刻皱起了眉,急道,“你怎么不早说?今日竟是,竟是你娘的忌日?”
语声之急切,直叫旁人觉得,这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一旁,陆氏的心却被狠狠一戳,如若她们先前的怀疑不错,那这丫头的娘,不就是,不就是当年那个女人?呵,怪道他会有此急切表现!
陆氏暗自咬牙,凉声问道,“给你娘烧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如此故弄玄虚?”
拂清答说,“府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