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欠妥。”
萧瑀一愣,忙问,“母后何出此言?”
皇后道,“你父皇一直为你长兄的婚事操心,你又不是不知,方才还特意提到,就不怕你父皇一开口成全了他?晏相如今颇得器重,家底又厚,若真的归顺了他,岂不是你的损失?”
却见萧瑀一笑,道,“母后多虑了,那不过是个乡间女子,晏相接她入府,无非沽名钓誉之用,你以为他会当真为了此女赔上全副身家?儿臣不过是想提醒父皇,别以为萧钧当真不在乎权势,否则,他特意跑到晏府,是为了做什么?”
皇后点了点头,又道,“说的也是,看来是母后误会你了,不过晏楚此人,能拉拢还是要尽量拉拢,本宫方才瞧见,他的长女姿色尚可,行止也稳妥,你觉得如何?那毕竟是长女,可比那义女强多了吧。”
萧瑀笑了笑,道,“母后眼光自然好,只是现如今急不得,儿臣才刚提了长兄与那义女的事,若此事再流露出别的想法,只会叫父皇起疑。”
皇后颌首,“还是考虑的周到,罢了,那就过几天再说吧。”
话音落下,又见宫人来报,说晚宴已经妥当,请他们移驾,母子俩便停止谈话,一同往设宴的蓬莱仙馆去了。
~~
这蓬莱仙馆非一般的宴厅,其间亭台楼榭,流水环绕,宾客们依溪水而坐,效仿文人们春日里的曲水流觞,取的就是一个别致的心意。
今日天子与众臣同乐,规矩不似寻常严苛,男女宾客场地以假山隔开,各自娱乐,但闻其声,不见其影,更是别有一番乐趣。
少女们心知二位皇子就在隔壁,倘若仔细聆听的话,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一时间纷纷心怦怦乱跳,面染桃花。
更有大胆的,主动在宴间献艺,抚琴唱曲,妄图能引起隔壁皇子们的注意,留下些印象,不想却遭到皇后轻视,适得其反。
晏明云看在眼中,心间冷笑,堂堂皇室,自然是端庄大方者方能胜任正妻,那些能歌善舞的,都是供人玩乐的妾室罢了,这种场合来出这种风头,真是傻的可以。
所以她使出十二分的定力,令自己整衣危坐,姿态娴雅,十足贵女风范。
只是尽管如此,她心间仍有些放心不下。
拂清就在她身旁,今日穿戴与自己没差多少,乍一看去,竟还要比自己明艳几分……
又思及她的身份,晏明云心间忍不住一阵寒意起,不由得去瞧晏明璐。
眼神相触,晏明璐对她微微颌首。
晏明云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收回。
而就在她们近前,拂清似乎并未察觉,兀自饮下了面前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