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算我不出手,殿下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得,不是吗?”
目中隐约透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狡黠笑意。
这个狡猾如狐狸的女子,这下,才终于有点像那样她身穿夜行衣的样子了。
她没有抵死装傻,还算是聪明。
萧钧也是淡淡一笑,“哦?看来刚才你已经察觉到了我来。”
拂清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王爷如此留意民女,实在叫我惶恐,话说今日这等场合,您突然离席,就不怕有人找来?”
不必再遮掩,此时的她,伪装出来的懦弱卑怯荡然无存,有种寻常女子身上看不到的东西,萧钧没有回答,却又将她看了一阵,才开口问道,“你同寒雨堂是什么关系?”
拂清摇头,话语十分简洁,“没有关系。”
他却似乎有些不信,又问道,“如若没关系,他们为何要助你逃走?”
拂清觉得这问题十分好笑,扯了扯唇角,道,“王爷该去问寒雨堂才是,我从未与他们打过交道,如何知道他们的动机?”
萧钧顿一顿,转而又问道,“那你跟卫离是什么关系?”
拂清眉间一皱,有些淡淡的厌恶,却仍是道,“没有关系。”
他却从腰间拿出一物,展于掌中,问她道,“如若没有关系,此物又怎么会从你身上掉下来?”
拂清挪眼看去,明显的一愣。
原来他掌中的,竟是那丢失了的耳钉。
她原以为是那夜撤走时丢到了半途,却没料到,竟会落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阿娘的遗物,自打阿娘离开,她便一直戴在身上,那夜她发现丢失之后,知道难以寻回,曾花了好大力气安抚自己,没料到,今日竟在这人手上看见了。
她明白,萧钧能这样问,必是已经晓得了这耳钉的渊源。
毫无疑问的,也必定是那个和尚告诉他的。
只是不知,卫离可曾将当年之事全都告诉了他?
但无论如何,拂清都没兴趣在外人面前,回答关于阿娘的任何事,遂道,“这是我的东西,自然该从我身上掉下来,现在王爷既然捡到了,就请归还与我吧。”
语毕便伸手要拿。
谁料他却忽然将手收回,拂清扑了个空,脚下一时没来及稳住,脚步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