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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戚麟的戏份被集中的安排在了一起,大概在一个月内就要全部拍完。

    他原本又是找老师补课又是找舍友补课,心里总算有些底气了,可真的碰到江皇的时候,头脑里完全一片空白。

    他的四幕戏里,第一幕是在窗外出现,用三个眼神和蒋独倚完成眼神交流——

    他是那个执拗的想要劝姐姐回去手术的弟弟,由于劝她的次数太多,两个人哪怕只是遥遥隔着窗户递一个眼神,都能表示各自的意图。

    蒋独倚显然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劝说,只用眼神赶人,示意他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别在这费口舌。

    而有关蒋凭栏这个弟弟的身份和故事,将由她在和男主角交谈时慢慢表现出来。

    实际上,蒋凭栏更多的是活在蒋独倚的口中,镜头里那个活生生的人反而更像个影子。

    在拍这一场的时候,由于是在室内棚里搭好的景,三个人就好像被装进了个有夹层的罐头里一样。

    “第八场三次二镜!”

    四个打光板在隐蔽处摆好了角度,三个镜头高中低分视角同步拍摄,伴随着副导演一个手势,牵着狗拿着公文包的群演开始三三两两的穿梭在街道之中。

    蒋独倚靠着咖啡桌,漫不经心地听着穆尽笨拙的掩饰着有关人鱼尾巴的一切。

    台词灯亮起,戚麟穿着长款风衣快步走在人群之中,微微侧着头接听着电话,径直经过了咖啡厅的橱窗。

    直到他走远了几步之后才突然怔了一下,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半侧身看向玻璃窗内的姐姐。

    她——怎么又从医院逃出来了?!

    不是叫医生护士看好她了吗?这次又是谁帮她办得出院手续?

    蒋独倚颇有些挑衅意味的挑了一下眉,端起咖啡杯淡笑着应了两声穆尽的话题,见他还站在那里还没有走,只偏了偏头,第一次用眼神赶客。

    弟弟的眼神里有质问与烦躁,皱了眉显然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姐姐却更放松了一些,大有你能把老娘怎样的状态。

    她见那弟弟僵在那里还不肯走,眼神微妙的流转了一下。

    在转眸的这一瞬间里,她看向穆尽时是笑意盈盈又礼貌客气的。

    但伴随着眼眸再次转向窗外杵在那的弟弟,眼神就显然流露出不悦来。

    走,别呆这儿,该干嘛干嘛去。

    这么一个简单的对戏,他们拍了整整一下午。

    倒不是有笑场或者能力不足的问题——

    弟弟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而男女主的交谈有接近十分钟左右。

    他们就像在扮演不同平行世界的旅人,要把同一个情况和对话用各种方式诠释出来,为剪辑师积累足够充沛的素材。

    就连戚麟也尝试了质问、愠怒、失望的各种眼神,以及不同转身和停顿的方式。

    与江烟止对戏的时候,最大的感觉是信息量的不对等。

    这种东西是学校里还没来得及教,也可能永远不会教的。

    他们手里拿的是同样的一份剧本,看到的故事也都是同一个版本的。

    可每次戚麟看向橱窗里的那个姐姐时,就能从她的细微神情里读出各种情绪和故事出来。

    她只是夹着半支烟,闲散又冷淡的坐在那里,哪怕一句话不说,都让人觉得这个女人是充满故事的。

    而穆尽扮演着一个准备说谎的人鱼,也在不断回避着她的眼神,又或者露出客套的假笑出来。

    和这两个似乎天然生活在剧本世界里的人相比,自己真的好像只是个来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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