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牵风一眼就能看见她。
其实这个偶遇了两次的少妇,比起京中少女贵妇并没有多少出挑的相貌。她的相貌小巧,清秀,谈不上大气,却有着一种小家碧玉的文秀。
她头上裹着烟黛色的头巾,斜斜插着一根木簪,这幅几乎可以说是普通到人群之中随处可见的打扮,却让她有着独特的风|韵。
特别是在她持筷用餐时,脖颈微微的下弯弧度,露出来一小截白皙的后颈,让贺牵风有些移不开眼。
“少主。”
随扈给贺牵风挤了挤眼,干咳了一声。
贺牵风这才发现,瑟瑟放下了筷子,侧眸看向了他。
刚刚他的行为,不知道是偷窥,还是正大光明的盯,总之面对一个已婚的少妇,多有冒昧。
贺牵风默默移开视线,干咳了声。
有些尴尬。希望这个娘子不要多想。
瑟瑟没有多想,只目光落在贺牵风有些发青的唇上,微微皱眉。
对方身份想必不是世家就是贵族,这种天潢贵胄,接近起来还是需要一些法子才行。
瑟瑟垂眸。
不急,想必他们很有可能一路同行,她有的是办法。
是夜。
瑟瑟抱着宝福睡了一觉,半夜迷迷糊糊听见了周围有些动静,她清醒得很快,把睡得稳的宝福放好后穿戴起衣衫,站在门口静静听了听。
瑟瑟听见了那个小子的声音,似乎很慌乱,惊慌之际,声音忘了掐着,流露出了几分尖细。
瑟瑟等了等,脚步声愈来愈近,快要到她房门口时,她轻轻打开了门。
“发生了什么?”
瑟瑟揉着眼睛,睡意朦胧,跑过来的一个随扈看见她,勉强挤了个笑脸脚步不停迅速从楼梯翻身跳了下去,大步跑了出去。
楼道之中,还有两个房门打开,有人好奇地张望。
瑟瑟拢着衣服,侧倚着门,不进去也不出去,就候在那里等了等。
不多时,那跑出去的随扈拽着一个穿着中衣的花白胡子老头,跌跌撞撞跑了回来。
那个老头跑得快断气,翻着白眼气都喘不过来,骂人的话都喊不出。
“壮士,这个老爷子快背过气了。”
瑟瑟等两人快走到她跟前时,慢悠悠提醒了一句。
随扈这才发现老头子翻着白眼,张着嘴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他急切道:“对不住大夫,救人要紧,您忍一忍!”
老头子话都说不出来,被拽得踉踉跄跄,在瑟瑟身前三个房门的位置闯了进去。
瑟瑟回屋,看了眼宝福睡得还好,没有被吵起来,就从行囊里把针包和几样药材片装好。
不多时,外面又传来了那小子的哭声,还有老头子慌乱的脚步。
随扈在破口大骂,不知道在骂着什么。
瑟瑟等了等,这才带着她准备好的东西出门。
楼道外的几个随扈都铁青着脸,默不作声。
那个小子跪在房门外哭得抱成一团,拍着门:“主人!您快开门,好歹吃点药先压一压啊!”
“他的毒不能压。”
瑟瑟提着裙,慢步走来,轻声道。
小子的哭声一顿。
几个随扈扭头盯着瑟瑟,那目光锋利的犹如刀子,快要把瑟瑟的一层皮拔下来。
瑟瑟淡定自若。
“他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