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顿时觉得蔡杨头上的奶奶灰更亲切了些。
“继续。”秦骁的语气听似平常,实则透着一丝杠上了的意思。
“来,继续继续。”孙翊宁倒是一笑,难得头一次认可了蔡杨的馊主意。
其实这几天,秦骁因为腿伤整天待家里无所事事,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现在难得对牌局认真,怎么说都是件好事情。
第二盘开始没多久,宋舒瞅着自己手里的牌,嘴边噙着丝丝笑意。
坐在对面的蔡杨一看就知道,丫笑得这么奸诈,不消说是拿了一手好牌。
果然,过了没多久,吃胡的又是他。
“不是吧?又是你胡?还让不让别人有活路了?”蔡杨心情复杂地发牢骚。
“愿赌服输,有什么好说的。”秦骁打开钱包,爽快地给宋舒掏了一张一百的纸币。
宋舒连忙双手接过:“谢谢。”
虽说他年纪小,可是心眼儿不小,连续吃了两盘之后,隐约知道见好就收。
一个小时打了两圈牌,除去宋舒的四盘,剩下的三盘,蔡杨和孙翊宁各吃一盘,荒了一盘,他俩人或有杠,或陪跑,总之输得不多。
弱势的是谁显而易见。
宋舒摇摇头,第八盘喂牌喂得不着痕迹:“六条。”
秦骁从开局起就一直被压着,把把输钱,可以说是他打牌以来运气最差的一次;但他性格冷淡,对输赢不执着,也不在乎输掉的那点小钱。
只有蔡杨和孙翊宁很在乎秦骁的面子,很早想给他喂个牌,奈何一直喂不准。
“吃。”宋舒的六条打出来,秦骁一直黑沉沉的眼神变了变,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捡起那张牌,翻牌之前淡淡扫了眼一脸平静的宁夏小哥哥。
蔡杨和孙翊宁均是心神一松,却听宋舒说:“打了这么久,不如你们先吃饭怎么样?”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这几个公子哥们还没吃饭。
“嗯。”刚胡了牌的秦骁心情不错,一边收钱,一边推了牌:“蔡杨?”这小子不是点了外卖吗?
“饭菜可能凉了……”蔡杨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真几把饿。
“能不凉吗?”孙翊宁饿过了头,摸摸有点酸的胃部,正想着怎么哄蔡杨去热饭菜。
“没关系。”宋舒赢了钱,满脸温温柔柔的笑:“你们家的厨房能用吗?我帮你们热一下。”
“那敢情好。”蔡杨立刻接茬,怕他反悔似的。
宋舒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可他还算聪明细心,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花了十来分钟,把饭菜加热妥当。
“你吃吗?”蔡杨对宋舒态度挺好,可能因为宋舒是他叫来的人。
“我不饿,你们吃吧。”宋舒摆摆手道。
“冰箱有水果。”蔡杨冲厨房努努嘴说。
“嗯,等我一下。”宋舒以为他们要吃,起身又去开冰箱,捣鼓了一盘丰富的水果过来。
“谢了。”孙翊宁是个不容易熟络的人,浑身上下又透着点疏离感,每次都说谢谢:“你也吃,别客气。”
可是宋舒感觉到他对自己最为客气。
也笑笑,不温不火地说:“好。”
“给我倒杯水来。”秦骁说着,孙翊宁打算起来倒水,却发现他这话是对宋舒说的。
“……”
“啊?好。”宋舒瞧了眼他的石膏腿,心里倒没不乐意:“喜欢喝温水还是冰水?”他把对方当客人和病号看。
“冰水。”瘸腿的客人高冷矜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