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品种的花卉几乎都能其中找到一些, 融洽地分区域分开种植, 色彩都经过精心配比和安排。
光是雇来打理这座花房的园丁就是个足足四十多人的团队, 其中还不乏各种植物园林学的高材生。
孙冕一马当先小跑进了温室里,没一打眼看见宫如意和景川,为难地抓了抓头发:花房是挺好看的,可里面全是植物, 想找人就有些麻烦。
总不能在里面大喊大叫吧?如意姐会生气的。
“诶,那里好像有人。”韩果果轻声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见谁说话的声音?”
几人聚精会神地听了几秒钟,纷纷点头认同。
孙冕打了个头就往那边去了, 走了几十米,声音越来越清晰, 他已经辨认出那是宫如意的嗓音。确切地来说,是宫如意对身边亲近的人说话时才有的温软嗓音。
孙冕心里有点五味陈杂, 脚下的步子也慢了两分。
他身旁的同学可没慢下来,一不小心就超了过去, 眼前豁然开朗的瞬间, 他们就看见了一张藤编的悬空吊床。
景川仰天躺在吊床上, 后脑勺枕在一个女人的腿上,她手里举着一本书,轻声地给他念着字里行间的内容。她的视线专注地停留在书页上,可她腿上的少年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似乎根本没听进去。
韩果果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她鼻子一酸,眼泪悄无声息地就从眼眶里冲了出来,一点预兆也没有。
另外两名同学倒是没想这么多,就是一时之间都觉得眼前这静谧画面不该被打破,可想停下来的时候也来不及了,吊床边上坐着的大美女已经把书合了起来。
“不念了?”景川下意识地问。
“你又没在听。”宫如意笑了起来,她又探了探少年的额头,“嗯,吃过药烧退了不少,起来吧,你同学来看你了。”
景川眉一皱,往旁边转过头才对上了四张表情各异的脸。他对其他三人视若无睹,矛头直指孙冕,“你为什么带人过来?”
“老班让我给你送今天上课的讲义还有作业。”孙冕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怼,“我特地跑一趟还不够你说句谢谢的?”
景川撑着吊床坐了起来,眉眼之间一瞬又变得冷漠排斥,“我没兴趣看,你本来就不用送过来。”
“我来又不是为了见你。”孙冕气他,“如意姐,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啊!”
宫如意嗯了一声,轻轻捶着自己的腿,“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问我?”孙冕一愣,顿时脑海中跑起马灯来。
他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要宫如意亲自出马来盘问了?
韩果果这会儿才刚刚背过身擦干眼泪,她转过头来礼貌地向宫如意问好,“您好,我是景川的同学,我叫韩果果。”
另两人这时候也才反应过来,涨红着脸做了自我介绍。
“别在这里待着了,去主宅说。”宫如意从吊床上站起来,自然地把刚才念了一半的书交到了景川的手里,态度虽然算不上冷漠,但肯定和热情也贴不上边。
景川紧跟在宫如意身边,路过孙冕时不善地盯了他两秒钟。
孙冕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赶紧抹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那、那不就是之前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