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装修,也全都随了她的喜好,从底板的选择,包括到墙纸的粘贴,都是她跟着爸妈一起亲力亲为的。
也是因此,在此刻暖黄灯光的衬托下,房间里的气氛也还算是静谧。
——前提是,如果陆星闲不是那么沉默,坐在沙发上面一言不发的就好了。
左羡心中突然一阵阵的内疚上涌,她故意的把脚上的拖鞋踩的很响,跑到了一边的吧台给陆星闲倒了杯咖啡,这才捧着杯子巴巴的走过去。
“阿闲。”左羡小声的叫出了这个名字,之后嫣然一笑,把杯子递过去,“你喝咖啡呀。”
陆星闲接过,手指握住了杯柄的时候,左羡的目光忍不住就盯了两眼——陆星闲是从小就学钢琴的,后来甚至被誉为‘国宝’,更是经常随着国家艺术乐团去参加大型的文艺汇演,而且已经配备了属于她自己的节目和为数众多的艺术勋章,也更是因此,陆星闲的手非常的好看。
好看到什么程度呢?
左羡盯着出了神——大概就是,如果把此刻陆星闲捻着咖啡杯的手拍下来的话,那一张图,恐怕第二天就会在网上广为流传了。
陆星闲轻轻的抿了一口,没有多喝。
之后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左羡,说道,“很好喝。伯母让我来看看你,刚才路过超市了,给你带了点东西过来。”
说着,陆星闲冲着门口指了指。
左羡有点强迫症,家里的东西一定要分拆完毕再装好,亲妈来了都不行。也是因此,陆星闲每次带来的东西,都是放在门口,一一的告诉左羡有什么,让她自己分装。
自己也不帮忙拆,因为左羡在拆东西的时候,不管是什么,都有一种发现宝藏的惊喜感,脸上的表情也总会在惊喜和好奇中交替。
而她最喜欢做的,就是给左羡买礼物,再让她自己拆开。
闻言,左羡果然扭头看了一眼,好奇的不得了,之后笑弯了眼睛道,“阿闲,谢谢。”
话毕,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
陆星闲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多话的人,往常她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活跃气氛和一直在说话的,也都是自己。
但是这会儿,她脑子其实还是有点乱——毕竟上一世的记忆已经在她的脑海中搁置了十余年的时光,太多太多的事情,她能够想得起大概,但却想不起来细节了。
左羡担心,一个说话不准,会闹出什么笑话。
加上这么个敏感的时刻,她又担心会让陆星闲难过。
“对了。”最后还是陆星闲率先打破了沉默。
只见她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纤长的手指不自觉的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两下,长睫微敛,看着左羡道,“羡羡,你之前找我,是有事要说吗?”
左羡闻言眼睛略微瞪大了一点,腰背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一些,心想——终于来了!
陆星闲虽然和她有婚约在,但是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到大,更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彼此都知根知底,也都熟悉得不得了。
就像是陆星闲知道她在吃完了一颗花生之后,会喝小半口的水,也像是她知道,陆星闲在早上起床后,总会给自己沏一杯咖啡。
所以,拎着礼物上门,又特别客套的说些没有意义的话,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今天这个日子,之所以在左羡的脑海之中印象十分深刻,也是因为陆星闲今天突然出现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的缘故。
她其实没有想好太早要说,所以当时好像只是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