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份恩情,许琇宁心中是很感激的。而且到底是以后会做内阁首辅的人,许琇宁很不想他离开。
仿似只要陆庭宣在许家一日,就能保许家安宁一日,她心里也会觉得安稳一些。
外面的风很大,也很冷,吹在脸上,就跟刀子割一般的痛。
但许琇宁顾不上这个,一路快步的往前走。
等走到陆庭宣住的地方,就见两扇朱漆院门紧闭着。
许琇宁上前抬手拍门,过了一会儿工夫才有人过来开门。
许琇宁认出这是陆庭宣从常州老家带过来的随从,名叫谨言。对陆庭宣极忠心的。
画琴和画屏这时才追上来。
“姑娘,您,您怎么跑这么快?”画琴一边气喘吁吁的说话,一边将胳膊上搭着的斗篷抖开,披在许琇宁肩上,“外面风大,您咳嗽还没有好全,若吹了风,咳嗽再加剧了可怎么好?”
许琇宁不理她,只着急的问谨言:“你家少爷在哪里?我要见他。”
说着,就要往院子里面走。
但被谨言侧身给挡住了。
“回姑娘的话,我家少爷昨夜没有歇息好,今儿早起脸色很不好。刚刚他说要歇息,特地交代小的,不让人进去打扰他。姑娘请先回吧,稍后小的会告诉我家少爷姑娘来过的事。”
许琇宁一听就有些急了:“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骗我。我刚刚才听丫鬟说你家少爷早起去跟我爹娘说辞行的事,如何现在他竟然就歇下了?便是他真歇下了,我也定要见他。”
说着,赌气就继续往里面走。
她记得以前每次她来找陆庭宣的时候,只要谨言通报进去,陆庭宣无论在做什么事都会立刻出来见她。后来甚至都不用谨言通报了,只要她来了,就能自己推门进去找他。
许琇宁这也是以前被陆庭宣纵容的太娇气了,只以为现在也和以前一样,所以想要见陆庭宣了,就要立刻见到他。
谨言就觉得为难的很。
他确实是在骗许琇宁没有错,少爷压根就没有歇下。而是刚刚听到拍门声,他从门缝里面往外张望,见是许琇宁,立刻就要开门,却被陆庭宣给冷声的叫住了。
“告诉她,就说我歇下了,让她回去。”
十八岁的少年背着双手站在台阶上,寒风吹起他淡蓝色的衣摆,容颜清冷如霜。
谨言一刹那就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明明还是他家少爷没有错,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冷然深沉的
谨言不敢不听他的话,这才对许琇宁扯了这一篇谎话出来。但是没想到这位娇气的大小姐直接就戳穿了他的谎话,还要硬往里面闯。
谨言拦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她灵活的绕过他进了院子。
不过台阶上已经没有人了,刚刚开着的屋门也紧闭了起来。显然陆庭宣已经回了屋。
许琇宁不管不顾的就去推槅扇门。但里面落了门闩,她压根就推不开。她就叫陆哥哥,也没有人应声。
陆庭宣和许琇宁的兄长同年,因为许父许母觉得既然已经定了亲事,早些让他们两个熟悉起来也好。所以自打陆庭宣十八岁来他们许家,就随意让他们两个相处。
许琇宁呢,当时只有十一岁,又一直被父母和兄长娇宠着长大,对未婚夫婿也没有什么概念,只当又有了个兄长陪她玩,所以一直叫陆庭宣为陆哥哥。
陆庭宣是个清冷的人,话不多。但以前她每次叫陆哥哥的时候他都会答应一声的,可是现在她已经叫了很多声陆哥哥了,依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