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觉得跟许琇莹亲近起来。
当下就大倒苦水,极力的说了很多墨兰和画屏的坏话。连许琇宁她都抱怨了几句。
许琇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上辈子她也听说了画琴这丫鬟爬了凌恒床的事。竟然只是为了一套绸缎衣服。
她就知道这丫鬟是个眼皮子浅的,只要给她一点好处,什么事她都肯做。更何况只是问几句话而已。
于是等到画琴将这些抱怨的话都说完了,她便开门见山的开口问道:“我刚刚见三妹妹手里拿着一只细长的匣子,她这是出门买了什么东西呢?要给谁的?你可知道?”
画琴手掌心里还握着那对赤金葫芦耳坠子,一点儿要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干脆利落的就回道:“匣子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没瞧见。不过我听姑娘和墨兰说话,好像是一幅前人写的字儿。姓什么米的好像。这个姓也很少见,不知道是什么人。说是改明儿等陆少爷搬到竹意轩,要将这幅字送给他,做乔迁贺喜的礼呢。”
许琇莹心中明白,再如何知道沈氏娘家和夫家以后会全部倾覆,但现在她也是许家的主母。而自己是寄居在许家的,得罪了沈氏,往后她的日子总归会不大好过。
不过心中总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悄悄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许正清,她心中立刻有了一番计较。
她知道许正清这个人很正直。而且毕竟是她亲大伯,确实是真心的怜惜她孤苦无依,想要对她这个侄女好。
就敛眉垂目,屈膝对着沈氏行礼,细声细气的说道:“侄女原是想早起到大伯母那里请安的,但昨儿听个丫鬟说大伯母身子有些不爽利,想着今儿大伯母可能要歇一歇,早起过去请安会打扰到您歇息,便没有过去。正想来陆大哥这里恭贺了乔迁之喜再去跟大伯母请安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了。都是我的过错,大伯母您是该责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