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床里边缩,缩到一半,一只脚先被耿狂擒在手中。
离糖是天生的美人骨,从眉眼到脚趾无一处不透出一股精致感,颤抖的样子充满让人触目惊心的羸弱美,宛如一只折翼的莺。
使人心生怜惜又不禁想探索他更多的样子。
耿狂的声音不自觉降低许多,他属于这个世界极少既声控又颜控的类型,而离糖犹如上帝专门为他打造一样,恰到好处的戳中耿狂全部兴奋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融成一体。
他虔诚地低吻离糖的脚尖,不容拒绝地将离糖拉往自己的身边,语气柔和中潜藏一丝专横和霸道:“饿坏了吧宝贝,让我来喂你。”
离糖根本挣不脱耿狂的禁锢,眼见耿狂已经要把自己困在他的怀中,终于哭出来:“你太欺负人了。”
这一声埋汰软糯到极致,加上他的艳音,简直让人的血液都流淌出销魂的痒意。
耿狂的呼吸变得粗重,胸膛起伏不定,他怜爱地抹掉离糖的眼泪,商量道:“别哭,等等让你欺负我好不好。”
“!!!”
耿狂自顾自地端起碗含上一口粥,当真要进行嘴对嘴的那种喂。
离糖又惊又恐,手脚并用试图摆脱耿狂,但体魄强健臂腕有劲的耿狂从容不迫地擒住他的双手扣到背后,蹬腿同样被死死压住。半天以来离糖终于吃到第一口粥,来源于耿狂的强吻。
唇边传来耿狂意犹未尽索求无度的舔啄。
湿漉漉的。全是陌生排斥的味道。
他气急败坏,恶心得出现反呕的现象,终于用尽全力狠狠推开耿狂,尾音都有一丝委屈到极致所产生的愤怒:“走开,离我远点。”
只是他并不认为势单力薄的自己能反抗耿狂多少时间,宣泄之后已经认命而绝望地闭上眼,开始等待耿狂强硬的反扑。
结果等了一会儿,依旧没什么动静。
于是他悄咪咪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耿狂伸出手又收回去的动作,有种进退两难的意味,表情一会愉悦一会痛苦,两种复杂的情感交错在一块折腾得他最终双手抱头。
这是一种扭曲而神奇的现象,他的身体分明想要向前逼迫离糖却硬生生被潜意识控制……离糖的声音似乎可以命令他。
离糖的脑子瞬间闪过陆霆的话,他说过这类患者其实可以控制的,只要是他们所迷恋的声音下的命令,他们就会条件反射服从。
并且听令会让他们产生快乐,相反的抵抗只会带来痛苦。这是一种古怪又忠诚的病。他们的身体对所迷恋的声音有一种难以自控的尊重和崇拜,以至于他们不允许任何人包括自己伤害所迷恋的声音的主人。
离糖对这些没那么了解,他试探道:“……你站到那边去,不许动。”
耿狂的脸都扭曲了,他既享受被命令又舍不得远离离糖。
最终身体的快乐占据上风,主宰了他的思维,他难以抗拒地走向离糖指的位置,那里离离糖有十万八千里远。
这简直是希望的诞生,离糖一下子跳下床,不管不顾往外面跑。
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间阴暗的小黑屋。
结果跑到门口时,他的肢体突然一阵发软,差点跪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扶住墙壁才堪堪站稳。
紧接着,是热。
很热。
呼吸一下子加快,身体迎来更深层的躁动,就连衣物的摩擦都形成一种刺激。他神志变得模糊不清,注意力涣散间突然瞥见床边那碗他被耿狂喂过几口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