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毕竟是婚姻大事,你一定要据理力争啊!”
“我们早些过去吧,晚了该让爹数落了。”
瑞秋点头,忙给她拿来了一件披风,三月天京城里正值风大的时候,小姐的别院又偏远的很,到前院大堂还有一段长路。
她有时候很不明白,同样都是老爷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呢,她家小姐受的苦和欺负那都多得指头数不过来了。
“要我说,干脆就把沈昭雪那个扫把星嫁到司马家得了,说不定咱沈家能时来运转呢。”孟香兰坐在沈岐文的一侧,给他出主意。
沈岐文面目严峻,“这事,还是等女儿们来了再论吧。”
“二小姐回来了。”
“爹,娘!”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跳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红香羊皮小靴,是京城今年最好最贵的鞋匠亲手打制的,惹眼高调,就和她娘亲一样,是这个家里尊贵的人之一,沈家嫡女沈昭安。
“你看你,没大没小的,快到娘这里来。”孟香兰的宝贝女儿。
沈昭安走过去倚靠在了孟香兰身上,显摆起自己脚上的鞋来,“怎么样,上午刚去取回来的,师傅做了小半月呢,好看吗?”
“好看好看。”
沈岐文咳嗽了一声,“又乱花钱了吧,多跟你大姐三妹学学。”
“哼。”沈昭安用鼻子哼了一声,“跟她们有什么好学的啊,沈昭雪那个倒霉鬼,还有大姐,平日里总一副无公害对谁都好的模样,就属她最有心计了!”
话音刚落,沈昭安口中的这个大姐沈昭平便出现了,一并的还有她的娘亲也是就沈家的二房侧室王夫人。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沈昭安倒也是脾气好,或者说她懂得分寸,不该发脾气的场合合适的控制自己。
“妹妹,爹,主母好。”沈昭安垂头作揖。
沈岐文张望了望,“昭雪还没来吗?”
“兴许是怕了躲在偏院故意不来的吧。”孟香兰悠悠飘来一句。
“三妹别院地处偏远,过来需要一段距离,晚了也能谅解。”沈昭平说。
“是啊,我们再等等吧。”王夫人跟着说。
孟香兰不爽地翻白眼,最看不惯她们母女俩在老爷跟前一唱一和了,完全不把她这个正房放在眼里了。
沈昭雪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作揖打完招呼后找了个最偏僻的位置坐下了,因为她从小就衰大家都不太敢靠近和接触她,这个位置常年累月也成了家族回忆她的专座,沈昭雪已经习惯了。
“既然已经到齐,那老夫就要说说正事了,想必你们也都能猜到,上月先皇崩殂留下了一道遗诏,是让沈家与司马家两家结好,因为举国哀悼延迟至今,先皇登基着手办的第一件事就是遵从先皇的遗诏,为父遵从你们的意愿,现在你们可以各自发表意见。”
话音落下,沈昭安第一个说话,“反正我不要嫁到司马家,一家都是习武的莽夫就算了,那个司马云又没钱又长得丑,我可不要去受那个罪。”说完嘟起嘴巴来双手抱着胳膊,气势汹汹极了。
孟香兰赶紧小声安慰宝贝女儿,“娘是不会让你嫁的,放心放心。”
沈昭平笑了笑,隐藏着一丝讽刺。“妹妹又没有见过司马将军,怎敢说出这番言论。”
“全京城大家都这么说,杀人如麻简直太可怕了。”沈昭安可怜兮兮地紧紧依偎着自己的娘亲身边,撒尽了娇。
“昭雪呢?”沈岐文看了过去,这个小女儿一直没有出声。
“昭雪...昭雪听爹的安排。”沈昭雪微微垂头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