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消息啊?”沈昭安半信半疑。
“新皇登基需要扩纳后宫,这马上就要举办选秀了,满朝文武百官都想挤破了脑袋把自家女儿往宫里送,你爹爹是三品都御使,你是沈家嫡女,身份不比寻常官家的女儿高贵些?待他日你成了皇妃,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沈昭雪,沈昭平?”
听了孟香兰的这番话,沈昭安眼前一亮,似乎已经幻想到自己成为皇妃,乃至皇后的画面,到时候自己就是一国之母,想要捏死谁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娘亲,我要参加选秀,我要当皇妃!”沈昭安激动地抱住孟香兰的胳膊,“不,我要当上皇后!”
孟香兰得意极了,“娘亲和你爹爹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司马府。
司马伯逸端坐于亭中,信手拈起一枚白棋平稳得放进棋盘上,那颗边角上的黑棋瞬间被包围的无所遁形,坐在对面的人不由得哈哈大笑佩服的心服口服,“司马兄,你这步棋真是走得好走的妙啊。”
“吴老弟,承让承让。”司马伯逸抱拳谦逊。
与司马伯逸下棋的这位,是吴国公,也是司马云去世娘亲的亲弟弟,借着今日孩子们都出去了府中无人才前来与之叙旧。
吴启山轻拂袖亲自与他斟茶,一边说道,“司马兄对当朝形式如何看?”
司马伯逸接过茶杯,吹了吹,还未送到嘴边便说,“难啊,如今宰相派势力越来越大,沈岐文那家伙的气焰也跟着越高,偏偏我儿又与他家接了亲,我是整日都坐立难安呐。”
吴启山听了也是连连摇头,甚觉无奈,“我虽身居一品国公之位,这些年由于宰相派势力的侵蚀,越发的落魄,现如今混得还不如那沈岐文在朝中风生水起。”
紧接着吴启山又道,“我是如何也想不明白,先皇为何要走这一步棋,将你和沈家联姻在一起。”
司马伯逸听后笑了,“兴许是看我们彼此间斗了几十年,想要结好已了结纷争,先皇的好意啊....现今成了我最大的麻烦。”
“那司马兄今后又有何打算?”吴启山问。
“走一步算一步。”司马伯逸长叹一口气,“现今沈岐文的三女儿已嫁进了我司马家,虎毒还不食子,他暂且不会乱来。”
“云儿他们今日去了沈家,按照回门规矩怕是得住上一晚,司马老兄,要不咱们再来一局?”
“甚好,甚好。”司马伯逸长笑。
从花园离开后,司马云无处可去,只好跟着沈昭雪真去了她曾经住的小院,哪知刚到院门口,瑞秋便大叫起来,“这是谁干的!”
沈昭雪嫁出去不过三四日的时间,今天头一回回家,自己的小院居然变得脏乱不堪,用土匪扫荡过来形容也丝毫不夸张。
“小姐,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们才刚走就把这里当成垃圾堆了!”瑞秋扭头过来打抱不平。“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沈昭雪一把拉住了她,“算了,”说罢很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没用的,爹爹日理万机哪会处理这等小事,我们自己收拾收拾就好了,反正只不过住一晚。”
“可是小姐.....”瑞秋很不愿意咽下这口气。
并不是沈昭雪不愿意据理力争,不愿意出气,而是这些年来经历了太多遭遇了太多,已经麻木和习惯,无力的征讨不过是费力不讨好的无济于事。
站在一旁从未出声的司马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里不禁开始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小小年纪却有着超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