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更因为这些“棋子”并非一夕一朝间埋下来,而是一代代沉淀下来的。
但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钟应不由想到了谭家那个看似忠心耿耿、实则挑拨谭家四位公子的管事。
——离芳水镜用了数千年的时光,早便将“铜墙铁壁”的十座剑塔捅成了筛子。
所以,中州剑塔才会轻易崩塌。
镇守剑塔五千年的剑仙中,才会出现陈冰河这样的败类,无声无息的让秀姑娘拿到了剑塔中镇压的东西……
除此之外,另外几州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钟应心中早有准备。
钟应冷哼,一巴掌拍在了陈冰河天灵盖上。
毕竟魔界曾经就成了筛子。
但是,看着这些名字,钟应心中却升起一股烦躁。
君不意的声音极轻:“怕是不等我们将这些人全部清除,他们便会先一步动手……”
钟应:“……”
“砰——”
渐渐的,他的目光失去焦距…….
钟应狠狠一拍桌面:“去审陈冰河,他肯定知道一些。”
钟应原先并不在乎陈冰河,毕竟陈冰河的身份,实在无法与星辰一脉的掌控者风月君相提并论,更不可能如风月君一般,有整本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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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冰河可能并不知道离芳水镜成员的身份,却肯定知道一部分属下之人的身份。
也许能挖出一条线来……
话音未落,钟应便直接拉着君不意去陈冰河的关押之地。
玉馨书院没有牢房,但是为了惩罚钟应、乔陌这般皮上天又有本事、还经常犯事的学生,书院多的是小黑屋。
陈冰河如今便被关押在最深处的小黑屋中,这是当年钟应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房门开启的声音惊醒了昏睡的陈冰河,陈冰河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阴狠的盯着居高临下望着他的钟应:“还想做什么?杀我?”
钟应嫌弃的踢了他小腿一脚:“将溯月一脉朝阳一脉这些年埋下的棋子名单给我。”
陈冰河吃痛抽了口气,神色冰冷又讽刺:“魔君大人不是说不审我吗?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该怎么获得九州的承认,毕竟,魔界和九州数千年的雪恨……啊!”
钟应面无表情,再度狠狠踢了他一脚。
“你搞错了一件事。”钟应弯了弯桃花眼,流光潋滟,却冒着森森幽寒,“我不是来审讯的,我是来搜魂的!”
陈冰河瞳孔紧缩,随后笑了起来:“剑塔出事了对不对?算算时间也快了……”
“应应。”君不意唤了一声。
钟应冷哼,一巴掌拍在了陈冰河天灵盖上。
陈冰河却浑然不惧,睁大眼睛:“你便是知道又如何?根本不可能阻止!”
因为,他们早已动手挖空了内里,只剩下浮华的表面而已。
风轻轻一吹便倒了,难道他们还能在一夕之间重建剑塔不成?
他还欲说什么,面容突然拧成一团,无法控制的惨叫。
渐渐的,他的目光失去焦距…….
剑塔。
风声呼啸,一道道暗影藏于阴影之中,无声无息的潜入剑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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