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后知后觉:“……我怎么觉得像怕了,临阵脱逃?”
身旁的人心虚且不确定的回答:“不会吧?前面他们不是打的很猛吗?这个怎么这么……怂?”
“谁知道啊。”
众人议论纷纷时,钟应直接炸了,不可思议:“怎么是个缩头乌龟?离芳水镜不是为神君舍生忘死吗?怎么出了个叛徒?”
君不意:“……”他没法子回答。
“给我滚出来——”
怒吼声传荡开来,钟应跳下栏杆,长.枪指着剑塔,气势如虹,比之鬼神更加凶残,恶狠狠道:“在不滚出来,我就亲自去揪了!”
大约是钟应杀气太过惊人,没一会儿,哒哒哒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只不过比起先前的规律,这次脚步声极为零散,像是一个被吓坏的小动物慌乱的跑。
离得近了,钟应察觉到那人的气息,手一招,无形的力量聚拢成掌,向着阴影中抓去。
只听甜软的“哎呦”一声,一个小巧的身影踉跄的出现在光线下。
那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女童,脚下蹬着一双巴掌大小的木屐,肤色白的没有血色,接近于冰霜的透明,整个人像是冰块雕琢成的一般。
她的唇色青紫,瞪着一双银白色的瞳孔,惊恐的盯着钟应。
这女童的瞳孔如松软的雪,无垢无尘,懵懂又固执,然而“五千年”这三个字,却莫名透着岁月洪流的苍茫孤寂。
钟应惊愕,同君不意对视一眼。
钟应回视,两人大眼瞪小眼。
看到这女童的那刻,原本打算围上去群殴,解决祸患的道修都愣住了。
“就这么个女娃娃?洛岭拼了命也要破开剑塔,就为了这个女娃娃?”钟应指着女童,跟君不意抱怨,“那小胳膊小腿的,我扯一下就掉了。”
不是钟应太过自大,被表面所迷惑。而是因为钟应太强,一眼就看穿了这女童的真实。
女童身上的极寒之力的确强横,却伤不了天赋神通为神火的钟应分毫。而那具小身体,更弱的像块白豆腐。
女童反问:“那又怎么样?”
甚至于这五千年,离芳水镜一直在干同样的事。
最关键的是,这女童身上并无多少罪孽纠缠,跟洛岭比起来,像朵小白花,比那些道修都“白”。
君不意沉吟:“镇压在剑塔之下的,绝非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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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钟应扭头,目光凶狠,“你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
女童身子一瑟缩,眼中迅速蒙上一圈水雾,像一颗浸水的珍珠,既惊且惧的继续瞪着钟应。
钟应想了想,一提陆离枪,耍了个枪花,女童吓得哒哒哒的退后好几步,躲进了阴影中。
“君不意你看!根本就是个废物!”钟应撇了撇嘴,对离芳水镜之人毫不留情,“你是怎么混进剑塔的?离芳水镜怎么会收你?”
这句话怎么激怒了女童,女童小拳头握紧,脆生生的反驳:“阿琼最乖了,最懂事了。”
钟应:“???”
什么玩意?
女童继续道:“阿琼问过神君,可不可以一直跟着他,神君说阿琼又乖又懂事,可以一直跟着他。神君都认同我了,我为什么可以进离芳水镜?”
钟应:“……就这样?”
“当然不止!”女童挺了挺小胸脯,“阿琼最听神君的话了,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