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骈好奇的翻开那几张信纸,那是一封书信,是一位名叫英的人写给他朋友的,大致意思是光明已经来临,京城的各所大学相继复课,请他的朋友做好准备,因为这边的亲友都在为他努力,他随时都有可能回去与他们团聚。
为了给友人鼓励,那位名叫英的先生还特意随信一起给好友邮寄过来一副自己的书法作品。
孙骈读完将信纸放下,把那长加在书页间,边角已经开始有些泛黄的宣纸找出来,小心的将它轻轻展开,见上面用浓墨重笔书写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作品字数不多,因而篇幅也不是很大,落款用章孙骈仔细看了很久,分辨出是枯蝉两个字。
枯蝉、枯蝉,英先生?哦,是那位先生,白世先生的弟子!!!
是那位先生,那位被誉为继承了前人最高艺术成就,开创了新的艺术领域,丰富了国画内涵的枯蝉先生。
天呀,这是那位先生的亲笔书信和亲笔作品,作品抱着信和那副书法作品,兴奋的都快要晕过去了。
白世先生的墨虾,书画双绝枯蝉先生的字,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难不成她幸运值今日大爆发了?
谢天谢地谢谢各路大仙,有信为证枯蝉先生的字就错不了,有枯蝉先生的字在那白世先生的画也一定对,稳了,稳了,这下绝对没问题。
心花怒放的孙骈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是睡着了都能被生生笑醒。
但是乐着乐着,孙骈又突然愣住,她低头重新拿起那份书信,再去看,开头就已经写了收信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让孙骈意识到,她现在拿在手中的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是有主人的。
沉默了几分钟,孙骈将枯蝉先生的作品与书信小心的收在一旁,低头继续在那堆旧书当中翻找,试图在里面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然而没有,书本里面夹着东西的只有那份期刊,而那封信除了开头写了收信人的名字,连个姓氏都没有,就更不用说通讯地址、工作单位之类的其它个/人/信息了。
重新将那份书信和书法作品拿在手中,孙骈没了刚才的喜悦,她突然感觉自己手中那原本轻飘飘的纸张,瞬间变的沉甸甸的。
按理说这些东西是孙骈从收废品那边买回来的,来路光明没有什么好计较。
但是看着那封书信,孙骈就是感觉有些别扭,白世先生的墨虾图还好,枯蝉先生的书法和书信却是写给好友的,墨虾图她买的光明正大,书法和书信却是夹在报刊里,很显然这是夹带的东西,也不知道原主人知不知晓这个情况。
买个铜盒里面带块金子,那金子能算是自己的吗?
总感觉这封信和那幅枯蝉先生的作品所有权不应是属于自己的,很纠结的孙骈在房间里蹲了一个下午。
晚上,孙妈妈对把孩子们从他们姥姥家接回来陪自己的做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打扰了孩子们那本该无忧无虑的假期生活。
为了弥补一下,她特意煮了一锅白面面条,捡了几个鸡蛋,和自己家的咸菜一起做了一锅咸菜鸡蛋卤。
这是家里面孩子除了肉燥面之外最还吃的卤子,乐呵呵的孙骏就算赶着上班,也要用饭盒带一份走。
其实他们上夜班的工人,厂子在七、八点钟的时候是会让食堂给安排一份夜宵的,但是对新轻工孙骏来说,妈妈的鸡蛋卤手擀面是最好吃的宵夜。
送走了大儿子孙妈妈喊着其它的孩子开饭,餐桌上孙骈心不在焉从吃着碗中的面条,有好几次筷子差一点送到鼻子里去。
孙妈妈看不过眼,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