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国顺眼睛鼻子有雷达,仍然像隐藏着随时点爆的威力。但侨小因为他暂表的面具,而呈现出一片融融的祥和静谧。最起码学生们清晨刚踏进校门的那一步,听见的不是百年不变的训斥声。
冬去春来,破冰流水,苏蜜妈妈的纤体美颜中心运营得很顺利,学校里不少同学的妈妈都在她妈妈那里办了vip贵宾。苏蜜在年级里的人缘也逐渐变好,拥有了更多的完美人设。
关于爸爸的忌惮似乎已经过去很久,虽然在幼儿园的时候有曾经暗暗奢望过,但现在没有爸爸的生活,苏蜜也一样过得很好。
她的外婆就是没有外公。苏蜜五岁刚回国时问过霞姑:“我的外公在哪里,为什么家里没有外公?”她好像奢望所有的男性长辈。
霞姑答她说:“你外公很早就去了。”苏蜜的外公是开大卡的,在那个年代开长途大卡是很赚钱的,但后来远途中出了事故,苏蜜外婆没有再嫁。所以她的妈妈也没有爸爸。苏蜜一样也可以。
刚出道不久的女团she在小学深受欢迎,她们发表了新专辑《美丽新世界》,
“应该学习婴儿,
再宽容一点,
别再记着昨天,
还有什么悲伤,
要自由要寻找,
一群闪亮小岛。”1
苏蜜也在寻找自信的小岛,成为被光簇拥的女神,就是她未来的目标。所有能让人变优秀的事她都接受,甚至包括她小时候想敲掉的钢琴键盘。
就像额头上的一个小伤疤,没被人发现时生怕被发现,用刘海藏着掩着,等到大家都知道了,反而无所顾忌。她的努力,让她逐渐冲淡了对爸爸的本能隐性渴望。
以至于当某一天余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苏蜜甚至以为是太阳打花了她的眼睛,一切都那么亮闪闪的不切实际。也有可能是她夜里仰望星空,突然一颗流星划过,然后知道了她的心愿。
她的卧室是独立一间,每天晚上在客厅做完作业,8点她外婆就催她睡了。但关上门就是苏蜜自己的世界。她睡前会把娃娃和小床、家具摆在被面上,自己玩儿过家家,玩累了就呼啦啦一卷盖上睡,反正第二天她外婆看见,都会给她收拾得好好。
她信了郑季扬的话,在被排斥和很难过的时候,夜里就拉开窗帘,偷偷仰望星空。苏蜜想,也许她的爸爸就是这么来到的。
春天的禾州充满了喧嚷,洒水车放着世上只有妈妈好喷过繁忙的马路,卖老鼠-药的也播着世上只有妈妈好紧跟在后,宠物狗跷起单条腿在主人脚下撒尿,擦鞋匠移动凳子想要接一单新生意,一切都好像带着吵闹的生气。
周六的早上补课,三年级的苏蜜上完课走出校园,阳光打在她背负大书包的微佝身影上,像投射出光晕。看到马路对面一个男人走过来,沉净儒雅,清健隽美,带着温和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下,然后定住看。
苏蜜就也停下来,微眯起眼睛打量。
“很久没来过,差点去错了南城区。”余然勾唇笑说。
苏蜜住的是北城区。
温书辰心狠手辣,她出国没告诉余然,余然起先一直在国内找她。苏蜜两岁多余然去南美找过,就是苏蜜在园子里看到的那个俊美男人。小喵是以前余然开玩笑给起的名字,那时余然还不知道温书辰怀孕。
余然是n城某大型视觉设备集团的二公子,余然的哥哥很早就留学归国打理家业,家里对余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