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清儿立马回道:“老爷回府后便立马来看您了,不过您那时还未醒, 紧接着老爷又去了趟老夫人那。”
说到这, 清儿还左顾右盼的凑近道:“听人说,老爷出来时脸色似乎不对, 也不知是不是与老夫人争执了几句。”
闻言, 夏桐皱皱眉倒未说什么, 她现在只想唆使她爹赶紧分家,不管怎么说, 她还是想带着原主的爹娘一起逃命的, 可如果对方实在是不肯跟自己走,那也就没有办法了。
但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要逃命, 肯定得需要路引, 不然哪也去不了,用自己的肯定不行,她必须得搞一个假的身份证明回来才行。
记得那个世子好像就在吏部做事,可这样必须得经过林沁, 这个塑料姐妹花看样子都靠不住, 肯定是不能通过她的, 只是她爹又不在吏部当差,而且自己也不好解释这件事,这样看来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休息了一晚,直到次日她爹下朝时才过来看她,而且似乎跟高兴样子,走路都轻飘飘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铁盒子。
“桐儿今日身子可好些了?”一进门,夏志安便把目光投向清儿。
后者立马恭声回道:“回老爷,小姐今日气色好了许多,也一直都有在喝进补的药。”
“我瞧着这气色的确好了许多。”夏志安眉飞色舞的,跟着摆摆手让人退下。
夏桐正靠在床头看小书,见他爹跟当了宰相一样,眼睛都快笑没了,忍不住低声抱怨就一句:“我都这样了,爹还笑的这么开心,您肯定是不疼女儿了。”
看到女儿又耍小孩子脾气,夏志安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坐下,见她脸色的确好了许多,这才正声道:“爹就你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只是今日为父又去找了次摄政王,这一次,王爷居然接见了为父。”
夏桐:“……”
她爹是疯了吗?没事老去找那个变态做什么,好好活着不行吗?
“起先为父也很担心摄政王会迁怒我们夏侯府,毕竟到底是我们理亏,再不济为父本想一力承担此事,总不能让整个夏侯府都受到牵连,可不曾想,那摄政王竟如此深明大义,不仅只字不提往事,还与我畅谈朝中之事,走时,还送了一盒“天山雪枝”给为父,听闻这可是王爷亲自种的,可见摄政王是真的不再计较往事了。”
夏志安说完又忍不住大笑了三声,往日压在他心头的隐患终于消散,他岂能不开怀?
看着她爹一副释怀的模样,夏桐有些心累,她爹还是太天真了,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反派要是讨厌一个人直接就杀了,鲜少会虚情假意,也难免她爹会相信对方是真的不介意当年之事。
可对方是个大变态呀,面对如此羞辱自己的过往,怎么可能会不介意,现在这样,肯定是想继续捉弄折磨他们,最后玩够了再一刀给咔嚓!
“但是……”
“其实为父也在想一件事情。”夏志安打断她的话,忽然眉头一皱,神色逐渐严肃起来,“摄政王虽然名声残暴不堪,可这些日子据为父的观察,纵然王爷手段血腥了些,但却从未做过对不起朝政之事,而且此事本就是我们理亏,你与他本就有婚约,如若可以,我想之前退婚一事倒可当做从未发生过。”
“不可以!”夏桐脸色一变,一脸震惊,“爹您怎么能这样想,既然婚都退了,摄政王也不计前嫌,又何必再提婚约一事,况且您真的忍心把女儿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