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 觐见皇帝, 五千骑兵肯定不能带进城的,三人最多只能随身带一二百亲卫。对方人手少了, 洛阳还是已方地盘, 难度自然降低不少。
翌日,怀帝于南宫崇德殿召见霍珩三人, 大为表彰三人功勋,并封三人为列候, 等级是最高的县候, 食邑万户。
虽然三人的封地都在本来的势力范围内, 就实际好处而言只算锦上添花, 但不得不说,面子上非常好看。
这是一次非常隆重的犒封,怀帝将三人抬得高高的, 虽没有当场下诏留下哪位,但铺垫已经到位了。
大将军晏庆脸色很难看, 太尉田崇病重没能上朝,不过他的子侄及党羽在,诸人同样面沉如水。
整个大朝会, 最高兴的只有上首的怀帝, 他哈哈大笑:“爱卿们修整二日, 朕于三日后设宴德阳殿,为三位爱卿庆功。”
“臣等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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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和乐,喜闻乐见啊。”
晏蓉似笑非笑,她随即吩咐:“不必搭理此事,这二日严密监视那三人,重点放在霍珩与郭禾身上。”
怀帝非要留人,晏蓉推荐的是徐州何兴,也不知这个多疑的天子是否采纳。
晏蓉琢磨了两天,索性不想了,希望这个目光短浅的天子不会选择凉州郭禾吧。
否则和与虎谋皮并无区别。
凉州军常年抵御羌氐,异常勇悍,骑兵又多,偏野性难驯。是把异常尖锐的利刃不假,但用好了直插敌人心脏,用不好反伤己身。
鉴于凉州军的危险性,晏蓉不得不关注他。
至于霍珩,霍家和田家是世仇,曾经作为霍珩的未婚妻,祖父还是霍家前任家主的好友,晏蓉对两家的仇怨了解得更深一些。
她认为,霍珩要么没动静,要么就能给她一个惊喜。
“晏一,事无巨细一一记录,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都呈上来,让我亲自察看。”
三位都不是普通人,恐怕没那么轻易露破绽,只能耐心些,看能否抽丝剥茧了。
晏一单膝下跪,利落应道:“诺!”
“去吧。”
当天与翌日傍晚,晏蓉都收到晏一呈上的密保,很厚的一叠,万幸如今纸张还算普及,不然哪怕用布帛,也是无法一次带进来的。
“主公,凉州郭侯昨日开始宴客,行事一如既往,赴宴者众。”
郭禾延续以往西北时的豪客作风,洛阳虽非他地盘,但他好歹是个新封的万户侯,朝中不少人赴宴,名为庆贺,实则是田晏二党试探虚实的。
晏蓉皱了皱眉:“若陛下欲传信,恐怕正好趁乱得手。”
连日宴席,上至朝廷官员,下至乡绅客商都能登门,形形色色,人多且混乱。要是怀帝看好郭禾,派人乔装打扮混进去,根本无从监视。
晏一面露愧色:“是的,我们的人未能发现异常。”个中困难,他从未表述,只惦记着未完成主公交托的任务。
“尽人事,听天命罢。”
晏蓉也知道手下人尽力了,她不再关注此人,转而翻起后面两叠密报。
晏一见状:“霍侯与何候并未设宴,也不与洛阳诸公来往。”
何兴闭门不出,门房除了补给食材时匆匆开门以外,其余时候无法叫开,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看来何兴也猜测洛阳大乱在即,他似乎拒绝趟浑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