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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走留 生死


    也会不惜一切代价。

    她眼珠子动了动,这是一间简陋茅草土房,狭小,暗沉沉的,室内仅一几一床,一盏陶制小油灯搁在小几上,散出微弱的黄光。

    如今是晚上,外头滴滴答答的,正下着雨。

    晏蓉恍惚了片刻,仿佛锈住的大脑才开始转动,她这是出了山林了?

    不是说,还有近两天的路程吗?

    她这是直接昏昏沉沉过来了?

    晏蓉抚额,她现在额头还一抽一抽,嗓子颇为干疼,浑身乏力,明显是生病了。

    她唾弃自己这不大实用的身体,素质太差,忒容易生病了。

    “咳,咳咳!”

    喉咙一阵痒意,晏蓉咳嗽出声,惊起了门外正在照看药罐子的申媪。申媪大喜,匆匆推开半掩的茅草房门:“女郎,您终于醒了!”

    她扶起主子,让晏蓉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给顺着气,另一手拎起茶壶,给粗陶碗里斟了水,试试温度正好,忙端起小心凑到主子唇边。

    晏蓉渴得很,一口气喝干了一碗水,乳母问她还要吗?她摇了摇头。

    申媪道:“也好,药刚煎妥,晾一晾,女郎歇歇正好喝药。”

    她现在很服陆礼那个一脸病痨的先生,药服了一剂,她家女郎就醒了。

    “阿媪。”

    晏蓉咳已一阵,喉咙痒意终于压下了,她声音虚软无力,还有些沙哑,问:“我这是病了多久?咱们从山里出来了吗?”

    “如今是怎么一个情况?阿媪你给我说说?”

    “女郎,咱们是今儿下午从山里出来的,如今都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