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夜分开那时看着,还要生气。
晏蓉有些无奈,有心哄一哄,可惜时机不对。
老太太是个善解人意的,扶起孙子嘱咐几句,又说:“公务繁忙,也得顾惜身子。好了,这二日有些春寒,祖母就不出去了,让你媳妇送送你吧。”
晏蓉应了。
霍珩斜睨了她一眼,也不拒绝,只道:“孙儿知晓,祖母勿要记挂,当好生养病才是。”
“嗯,我晓得的,去吧,祖母等你凯旋。”
“是。”
……
霍珩步伐大,一走得急了晏蓉就追的够呛,瞅了眼前面专注看着前方的男人,她紧赶两步,拉住他的大手。
“夫君,你走慢些罢,我赶不上。”
回头看了眼,她一脸可怜兮兮,霍珩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憋了一晚上的气发又发不出来,反而更气了。
昨夜,夫妻首次有矛盾,霍珩认为,他已经将自己的不满和诉求表达清楚了,以她的冰雪聪明,没有听不懂的。
他埋怨她爱得不够,太理智欠了些热烈。
那她怎么做的呢?
他晚膳都吃不下负气回前头去了,她不追就算了,也不亲自来看一眼,反而打发那些个仆妇侍女来来去去,刺他眼睛。
晏蓉以前都是这么做的,因为前院乃处理公务之地,大将臣属来来去去,她总不好老往外书房打扰秀恩爱,这样就显得不庄重,失了夫君和自己的体面。
霍珩知道这行为很妥帖,以往他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但是昨夜,他却盼望她惊慌失措之下,能够不顾规矩一次。
一次就足矣,只要她来了,不管他当时在议事,还是在外书房接见臣属处理公务,只要她来,他就扔下所有事,陪她回后面去。
可惜她没来,打发仆妇低声询问,又送好克化的夜宵,并转达她叮嘱他莫要过分劳累。桩桩件件,俱是有理有据,最妥帖的行为,挑不出半点差错。
于是,霍珩心情更差了,某可怜属官出了点小差错,被喷得狗血淋头,晕头转向出的外书房,也不敢等,连夜战战兢兢补救去了。
训斥了人,霍珩并没有开怀多少,他干脆吩咐芮蒙,把铠甲抬到前头,他直接披甲。
拜别祖母,也见了晏蓉,他昨夜耿耿于怀,几乎没能阖眼,而她呢?看着睡得倒是还算不错。
霍珩气结,感情都是自己在纠结,她一点没放在心上?
还是已经想出了不错的解决方法,所以能够高枕安眠?
霍珩越想越气,步子迈得愈发急愈发大,她跟不上,可怜兮兮地看去。
其实他认为,自己应该振一振夫纲,以便后续谈判的,但对上她的眼神,又见她确实赶得吃力,还是很不争气地慢下脚步了。
他一边绷着脸缓步前行,一边告诉自己,这样不行,他心得硬点。
“夫君,阿蓉不对,你莫要生气了。”
大庭广众的,总不好深入剖白,晏蓉只好示弱,他得出征的,战场刀剑无眼,她不希望他负气出征。
“我没有生气。”
“是么?……”
……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霍珩虽回答简短语气硬邦邦的,但他总没有让晏蓉唱独角戏。
晏蓉也不知他消点气没,出了府门,她站在台阶之上,替他抚了抚帅氅,道:“此战夫君必胜,阿蓉静候夫君凯旋!”
她神色平静,目中却有化不开的牵挂,霍珩心软了软,憋的那口气好歹泄了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