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蓉。”
丧礼的煎熬妻子也不少受,但他沉浸在伤心中,妻子却要忙前忙后,照顾他和儿女,很辛苦很吃力。
他抚了抚她的脸,生了孩子养出来的那点肉,现在已经瘦回去了。
晏蓉笑了,“谢什么谢,我们就是一起的,用得说谢谢么?”
她仰脸,亲了亲他。
霍珩自然知晓夫妻互为一体,二人之间无须言谢的,但他满腔感激和怜惜,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表达。
“嗯。”
他说:“你多吃点儿,好生补回来。”
“你也是呢。”
……
夫妻轻声细语,相拥良久,才起身去浴房梳洗,完事躺在大床上同衾而眠。
晏蓉阖目前,忽然想起一事,“夫君,秋社那人可查到来路了?”
荀太夫人出门,全妪是打点过的,只有这么短短一段接近人群的路,照理百姓乡亲忙着恭送,是不会无端端说出这么一段话的。
还能刚好让老太太听得清楚明白。
哪儿来的那么多凑巧?
霍珩虽悲伤,还忙着举丧,但他第一时间就下令彻查。
这么一个混在秋社百姓中的无名人士,事后不知影踪,查是很难查的,但邺城是霍珩的地盘,废了大力气,还是有些成果的。
线索影影绰绰指向南边的陈佩。
这人吃了大败仗,暂无力在战场找补回来,但也不让霍珩好过。
霍珩眸光骤然阴沉,冰冷地道:“我必荡平扬州,将此贼挖心剖肝,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