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囧!他现在的身体才十六岁而已,他奶奶怎么都想到曾孙了,这也太快了。
凌晨忘了,他现在已经不在二十一世纪了,而是在二十世纪的乡下,在这里,男娃女娃十八九岁就能结婚,多数十六七岁就定婚,所以凌奶奶要是手脚快一点,要不了三四年,估计凌晨的孩子就能出生了。
凌晨原本是把凌奶奶扶到屋子里坐下,却被凌奶奶一下按在凳子上,“凌宝你坐好,我去给你打水,待会儿奶奶给你煮鸡蛋面吃。”
“奶奶,我自己能来,”凌晨想自己动手,凌奶奶却生气的说,“你乖乖坐着就好,再动,奶奶要不高兴喽!”
好吧!凌晨无招了,虽然知道奶奶不可能会生他的气,可这是奶奶的一片心意,她也习惯了,凌晨觉得,在凌奶奶的坚持下,他暂时还是不要改了。
洗了脸,漱了口,灶房里也开始冒起了炊烟。
凌奶奶既然不准凌晨动手,凌晨干脆去看看自己的行李了。
这次回来,凌晨就准备在乡下一直待着了。
前面也说了,这些年,凌晨一直在城里上学,户口也在城里,现在他初中毕业,年纪也差不多了,街道上就通知,凌晨该上山下乡了。
凌晨虽然是凌老二家唯一的男孩,可他还有两个妹妹,所以不算独生子女,自然逃不了下乡的命运。
凌老二接到通知后,想到自己儿子的脾性,要是离了家人,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凌晨可是自己的独苗苗,凌老二嘴上说凌晨不成气,其实最惯凌晨的就是他自己了。
舍不得儿子吃苦,于是凌老二使了手段,又找了关系,才把凌晨弄回了自家老家。
老家虽然是农村,可凌晨每年都会回去住一段时间,很熟悉了,有老娘大哥兄弟们看着,凌老二才能放心。
清水县离红旗公社很远,坐牛车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太远了,儿子不能经常回县城,凌老二便给凌晨准备了不少东西。
粮票就有二十斤,主要是让凌晨打牙祭的,肉票也有两斤,糕点票两斤,糖票布票也多多少少有一些。
还有钱,凌老二拿了五十给凌晨,加上从小给凌晨保管的的压岁钱,零花钱,总共差不多有一百,凌老二就直接拿了一百。
凌晨的衣服有三套,基本都在八成新,鞋是皮鞋,解放鞋也有一双,凌晨的行李箱里还有肉罐头,水果罐头,牛奶糖。
最贵重的,是一块“上海”牌手表,光价格就是一百二十块。
一路看下来,凌晨简直叹为观止,他爸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也实在太好了吧!这些东西,在二十一世纪可能很普通,在七十年代,却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不仅如此,从记忆里,凌老二还说了,只要凌晨乖乖待在乡下,以后每个月他都会给凌晨寄吃的穿的还有钱。
凌晨表示:……真是太好了!他这么多年的夙愿,就是有人肯养他,让他当一个米虫,现在好了,愿望实现了。
果然老天是看他前半辈子太苦,才把他送到这里,补偿他吗?
一百块钱,凌晨是不敢放在行李箱里了,他觉得,哪里都没自己身上安全。
把钱揣好,凌晨又从行李箱里拿了一瓶“景之白干”牌白酒,一块深色的布料,两块浅色的布料,还有六包“金鱼”牌香烟。
这些都是凌老二准备好的,酒是给凌爷爷的,深色的布是给凌奶奶的,浅色的是给大伯母和三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