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暄坐到床边,戳戳周容雅:“大兄弟,请问你到底是怎么惹到那群人的?”
周容雅并没有回应。
也是,他伤的这么重,肯定要昏迷好久。齐斐暄百无聊赖之中,眼角余光瞥过放在一旁地上的血衣。
那是周容雅的衣裳,大夫的徒弟刚才并没有把血衣丢出去。
里面可能有能证明周容雅身份的东西?
齐斐暄还要回府,不能直接把周容雅扔在这儿,如果能找到证明周容雅身份的东西,去寻到他的家人的话就好了。
齐斐暄走到血衣旁边蹲下,去查看那堆衣裳。
衣裳已经被血水浸染的看不出原先的颜色,再加上被里间的炭盆热气一暖,翻动衣裳的时候就有血腥气扑面而来,齐斐暄屏息静气,强忍着从衣服堆里找出几件东西。
有一封油纸包着的信,还有一块令牌和两把匕首,剩下的就是荷包和银子还有个木簪。
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齐斐暄拿着那封信看了半天,最终没有拆开。而那块令牌,因为齐斐暄刚穿越来没多久,她也不认识上面的字。
匕首看上去除了锋利点也没什么特别的,荷包里的银子也不少,只不过还是不够周容雅的药费。
看着这堆没什么用的东西,齐斐暄有点牙疼,她把找出来的东西放在一旁,叫了药铺伙计来把血衣弄到外面去。
那封信看上去很重要,齐斐暄也就没乱动,毕竟她也没有偷看别人隐私的爱好。
那这样一来要怎么找周容雅的家人?齐斐暄感觉她脑袋有点疼。
周容雅这个样子,肯定要昏迷很长时间,总不能就一直让他在药铺里待着吧?
齐斐暄还要回颖欣伯府,估计明天张芸秋得到信儿就要把她扫地出门了,齐斐暄本人不在家怎么能行!
而且光是今天的汤药就五百两,以后周容雅养伤肯定要花更多。齐斐暄郁闷的坐回床边,摸摸怀里还没捂热乎的银票。
她还想要自立门户呢,结果就遇到这种事。
也不知道周容雅家里人会不会找他。齐斐暄看着周容雅,心累道:“等你醒了一定要好好谢谢我。”
灯光昏暗,齐斐暄靠近了才发现周容雅脸上浮起一层白色的像是泡涨了的馒头一样的东西。
这什么?齐斐暄下意识伸手去摸,结果手上的劲儿用的太大,直接就撕下来了一块……皮肤?
……她干了什么?齐斐暄吓得浑身发麻,手一抖丢下那块东西,从床边站起来。
随着齐斐暄的动作,周容雅脸上的一层东西被揭开。
齐斐暄缓了半天,见周容雅并没有流血,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应该是没伤到周容雅,再看看周容雅脸上掉了一半的粉白色薄纱一样的东西,齐斐暄拍拍额头。
居然是用来易容的面具。
这种东西,居然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