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就行。”齐斐暄道,“何必这么客气。”
“齐公子帮了我们大人,怎么能就只给五百两!”沈恙将银票放到齐斐暄手里。
“那好。”齐斐暄收下银票,看向周容雅,“我这几天有点事,过两天再来看你。”
顺便看看宅子。
离开的时候,沈恙还想帮齐斐暄雇马车,被齐斐暄拒绝。
这里离颖欣伯府那么近,也不至于坐马车回去。
沈恙站在明巷巷口,目送齐斐暄走远,转身关好门回到周容雅房里,“噗通”跪到地上:“属下有罪。”
“你有什么罪?”周大夫翻了个白眼,嘲讽一句后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天天都在做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现在才知道!你怎么弄的!”
“属下甘愿领罚。”沈恙几乎把头埋到地上。
周大夫摇摇头,瞪了沈恙一眼后拿出金疮药给周容雅上药。
周容雅倒是没责怪沈恙:“起来吧。这次我出来并没有人知道,也不怪你。”
沈恙满脸惭愧,起身后问:“刚才那位齐公子,可否要查一查?属下怕他是蛮人的细作。”
“蛮人的细作?”周容雅眼前浮现齐斐暄昨夜缩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掏出夜明珠给他帮忙的场景,“不必。”
“大人?”沈恙惊讶。
“昨夜的蛮人并不知道我是谁。”周容雅示意沈恙将桌子上的信拿起来,“这是证据,拿去交给谢家吧。”
沈恙领命而去。
*
齐斐暄散着步回到伯府,从后门偷偷溜进去,一路小跑回到隽芜院。
贞珠和吉祥早就急的在院子里打转,见齐斐暄回来,贞珠连忙扑上来:“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吓死奴婢了……奴婢去了药铺,伙计却说您走了……”
“怕什么,我不是没事么。”齐斐暄心情不错,她让贞珠擦干眼泪,“别哭了,哭什么?我先换衣裳,一会儿有好事告诉你。”
贞珠点头,抽泣着去给齐斐暄找衣服。
齐斐暄再出门。她换好衣裳就窝在自己房里。贞珠如宝都在,齐斐暄就问:“贞珠,秦公子有没有说他是怎么支开老爷和夫人的?
“似乎是世子的事儿,世子今早晨出门时打到了人,好像伤的挺重,那户人家不依,这会儿那人正在前门闹特呢。”贞珠道,“那人家也有些本事,老爷夫人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这样就好……齐斐暄道:“看来夫人没空管我了。”
“是呢,今上午李府来了人,夫人都没来得及见。”贞珠把汤婆子塞给齐斐暄,又把齐斐暄裹着的被子给掖好,“小姐在外面定然不如在家舒服,昨天夜里冷不冷?”
“冷也没什么。”齐斐暄抱着汤婆子,被贞珠照顾的非常舒服,“过段时间咱们就能搬出去了。”
齐斐暄现在身上有银子,又有住的地方,搬出去后只会过得比在府里好。
“搬出去?”贞珠愣了,“小姐,奴婢听说,姑娘们在外总是受欺负的。”
“所以我弄到了这个。”齐斐暄把放在怀里的面具摸出来,“你看这东西怎么样?还能看出来我是个姑娘家吗?”
“这是……”贞珠一脸稀奇,“小姐,这是不是话本里说的面具?”
贞珠不同于在伯府长大的如宝,贞珠是被买进府的,她小的时候出门,经常听到话本戏册。现下看见面具,贞珠也能猜出来这是什么。
齐斐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