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牧,它已足够老了,从一只小边牧到一只老边牧,它终于再不能坚持下去。它静静的窝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只是半搭着眼睛哀哀的看着你,仿佛是在向你道别。
一开始她还没有察觉,到意识到时,眼泪便肆虐了。她给钟名祯打电话,可是他没有接听,她给他发短信,他也没有回。
她想告诉他,他送她的那只边牧要死了,那只叫维克托的狗要离开她了,这是属于他们的狗,见证了他们这么多年。她想让他回来,回来一起送它离开。
可是钟名祯,始终没有回音。
于是她哭着哭着,心里的最后一口气松了。
她知道他们在一起,她想让他回来,也就是知道他们在一起。
打着伞的手早已冰凉,梁音终于感觉到了冷,她低下头,默然半晌,终于又在手机上打出了几个字。
——钟名祯,我们离婚吧。
陪伴她十三年的维克托死了,而现在,她珍惜了固守了期盼了十三年的感情也结束了。
风雨依然飘摇,她抬起头望去,西海岸景致依旧,可是突然她却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