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到底是谁出手这么阔绰?”众人吃惊极了,纷纷打听这银票的来源。
“这问题就出在银票来源上。”察克木肃然道,“这银票面额巨大,美人蕉的老板娘不查验清楚哪敢收下,这交由账房仔细一查,竟是……”
“是什么?”所有的脑袋都凑向察克木,察克木先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道,“是、王、钱!”
“什么?!”听到是西凉王的银票,所有人是家翻宅乱,彻底闹腾起来。
“我的天呢,怎么会是王钱?”
“就是说呀,君上的钱也是能随便使的吗?那是御赐之物!当传家宝还差不多。”
“但他哪来的王钱?他斗兽的本事虽然好,也还没觐见过君上吧?”
“都静静!听我把话说完。”察克木从没这么风光过,他装模作样的摆手道,“卜鲁罕拿王钱去豪赌和喝花酒,已经是对王的不敬,更何况他还说不清这王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会不会是花孔雀……”有人推测道。
“不,花孔雀只说是君上给的,但为何而给,他又说不清楚,把卜鲁罕气得够呛。”
“这赏钱原本就不是他们的。”伊利亚突然插话进来,其实他来了好一会儿,方才隔空向炎打了个招呼,然后听察克木“讲故事”。
“那是谁的?”众人立刻把注意力转向伊利亚。
“是……”伊利亚看着炎道,“是他的。”
“什么?”包括阿布拏在内都以为伊利亚看错了方向,直到伊利亚伸出手,指着炎道,“这钱就是君上赏给炎的。”
“怎么可能?!”阿布拏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这小子连斗兽场都没下过,卜鲁罕连胜多少回了,都不见君上特别召见和赏赐,更别说他一个异乡人……”
“卜鲁罕回来了!”后头,不知谁扯着嗓子吼了一声,这大大小小的脑袋瓜子麻溜地全都往后转,眼珠子齐齐瞪着卜鲁罕。
卜鲁罕身上并没有少一块肉,只是衣衫有些不整,像是被人强行拉扯过。
他身后跟着哭花了脸的花孔雀,说起来,大伙还是第一次看到“素颜”的花孔雀,长得还浓眉大眼,挺有男子气概的,真不知他的审美怎么这么糟糕,涂脂抹粉的,把自己弄得花里胡哨。
卜鲁罕那副“豹头环眼”的面孔本就吓人,现在一脸铁青更是骇人,众人的目光纷纷躲闪,不敢直视于他。
卜鲁罕鸷狠狼戾的目光紧紧咬着炎,并甩开步子直冲他而去。
先前还笑话卜鲁罕的围观群众就像那被老鹰追捕的小鸡,慌得不知往哪里钻才好。
察克木更是缩成一团往人群里一钻,彻底没了影子。
唯有炎定定地立在那儿,等着卜鲁罕的兴师问罪。
赫连乌罗状似一副淡然“看戏”的模样,右手食指却轻轻一抬,袖中暗藏的匕首伺机而发。
“你……”卜鲁罕像一堵石墙矗在炎面前,略低头瞪着炎。
炎亦抬头看着他,方才乱做一团的人群像齐齐被点了穴,都定住了,回首望着他们,气氛紧张极了。
“我怎么了?”炎问。
“大燕人果然够狡猾……”卜鲁罕的鼻孔像那打铁的风箱,呼哧得声极大,可见气得不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炎一脸的茫然。
卜鲁罕想要发作,这钵粗的拳头捏了又捏,众人的心也提到嗓子眼,然而这拳头伸到炎的面前后,只是摊开了手心。
拳心内是一团攥得极皱的银票,卜鲁罕的脸上挤出一道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