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你是不是喝醉了?”赫连乌罗仔细瞧着炎。虽然他能说、能站,解开腰带的手势也丝毫不带抖的,但光冲着要在这脱光了洗衣服这一点,就知道他喝醉了。
“哪有!这么几杯葡萄酒可灌不醉我。”炎胳膊一抬,直接勾在赫连乌罗的左肩上,“是你……你喝醉了吧?”
伊利亚拿起桌上的酒壶晃了晃,已然空了。
“他真的喝醉了。”伊利亚放下酒壶,盯着炎,他还没见过有人醉得一脸清醒样。
“罢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要洗衣裳……”炎松开赫连乌罗,准备脱下身上的布裙。
“不准。”赫连乌罗一把扣住炎的手腕,“不准在这洗。”
“可是……”炎盯着外头波光粼粼的池水,那是一脸的神往,“这水好干净呀,你们瞧见没?还有好多花瓣飘着……如果卿儿在的话,他应当会喜欢,他会像小鱼儿那样在里面畅快地游来游去。”
看见炎那陶醉的模样,伊利亚想要问:“卿儿是谁?”
还不等他开口,赫连乌罗就出手了,他直接搂过炎的腰,将他的腰带扎紧。
“你干什么?”炎非常不爽,抬着头,微眯着眼盯着赫连乌罗的脸,“干什么又扎起来,你信不信本王揍你……”
然而,炎的拳头没能抬起来,他摇摇晃晃着醉倒了,软软地趴在赫连乌罗的胸前。
赫连乌罗直接拉起他,像杠米袋子似的撂在肩上,转身想要带走。
“赫连乌罗!你想干什么?!”伊利亚其实也喝了不少,只是这份醉意在看到赫连乌罗公然要掳走炎后,彻底地清醒,他喝道,“快放开他!听见没有!”
“退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并无太多情绪在里面,可在伊利亚听来却是洞心骇耳,整个人就如同一根木棍戳地上——直愣住了。
赫连乌罗,不,乌斯曼扛着炎大步走出去,焦夫人见到他们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满脸堆笑地领着他们去了一间上好的客房。
“君上……!”伊利亚的眼珠子一直盯着赫连乌罗离去的方向。旺火之下,烙盘里的肉已经烤得焦黑,快要烧起来了。
……君上……赫连乌罗?
伊利亚的脑袋里都乱了,他竟然一点都没认出来,直至方才那一声“退下”,君上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音色,这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伊利亚瞬时领悟。
伊利亚忍不住想君上是用了易容术吗?还是用了令人失智的迷魂散?又或者两者皆有,所以炎对“赫连乌罗”是一点疑心都没起?
伊利亚背上的冷汗飚了出来,他心有余悸地想,好在他有执行王令,在斗兽营里老老实实地守着炎,若有其他的做法……想必他的小命已经没了。
这谁能想到天之骄子、圣域昭雪的承袭者,会放下身段来这斗兽营受苦?
还是说,这是君上又一种戏弄炎的方式?
眼前的状况大大出乎伊利亚所能料想,他站在那儿,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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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觉得自己正趴在一只单峰骆驼上,他吃得很饱的肚子被顶得不太舒服。
不过这只骆驼可真高呀,这条腿老长老长的,即便沿着沙丘走路,步子都迈得极稳,炎不禁哂笑道:“乖乖,回头赏你吃胡萝呗~!”
听着炎不知哪学来的怪异腔调,什么胡萝呗,明明是胡萝卜,乌斯曼轻声一笑,推开湛蓝色的房门,走进去。
房内有一张垂着朱红纱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