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去之后,又顺手扯了顾星河的衣服堵住背篓,给人一种背篓里全是顾星河带的换洗衣服的错觉。
屋外的人敲了半天门,屋里没有一点动静,侍卫们只好颤颤巍巍推开门,如履薄冰进了屋。
入目的是熟悉的满目疮痍,侍卫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唯一奇怪的是世子爷没躺在这一片的狼藉里。
还有昨天自告奋勇前来照顾世子爷的小丫鬟,也一并消失了,只有她来的时候背着的小背篓,顺便地摆在一角,里面堆满了换洗衣物。
衣服还在,人没了,那说明什么?
说明瘦瘦弱弱的小丫鬟,被世子爷拆成下肚了?
秦青拘了一把同情泪,小声吩咐侍卫:“好生安顿她的家人。”
这句话刚说完,绕过屏风,就看到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浑身裹满了被子的顾星河,与缩在床角处,连被子都没讨到一点,冻的瑟瑟发抖的世子爷。
秦青:“”
当今圣上都不敢这样苛待他家世子爷。
不用秦青吩咐,屋里的侍卫也极有眼色地上前去叫顾星河。
顾星河揉着惺忪的睡眼,半睁开眼,一瞧见秦总管和侍卫们冷若冰霜的脸,困意瞬间就消失了。
余光扫到缩在床角没有被子的世子爷,顾星河麻溜地从床上滚下来,顺手把杯子盖在世子爷身上,并把世子爷挪动到一个舒服的睡姿。
顾星河刚把世子爷的脑袋挪到枕头上,世子爷转过脸,额头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顾星河给世子爷盖被子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秦青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脸色来形容了,声音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似的:“你就是这么伺候世子的?”
看到世子爷额头上的伤口,侍卫们轻车熟路地上前,擦血迹的擦血迹,敷药的敷药。
顾星河心虚地看了一眼:“呃”
她记得她昨夜下手没这么狠啊,怎么今天看起来跟她虐待了世子爷一样。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要辞职!
哪怕经过一夜的调教,世子爷十次里已经有一次能够衔住云锦球了,她也不能再在世子爷身边待下去。
鬼知道世子爷下次想要跟她做羞羞的事情,她能不能反抗的过来。
她还年轻,她还不想当一个傻子世子爷的小侍妾。
顾星河垂着头,诚诚恳恳认错,认认真真辞职:“都怪婢子照顾不周,这才摔到了世子爷。”
“经此一夜后,婢子深觉自己力量之渺小,完全照顾不了世子爷的起居,更无法胜任世子爷贴身侍从的重任。”
“做天仓促与总管签的契书,还望总管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此作罢吧。”
顾星河干脆利落辞职的态度让秦青微微一怔。
说实话,自从世子爷病了之后,跟他说不干了的人多不胜数,大多是哭哭啼啼,扒着身上的牙印给他看,像顾星河这样头发丝儿都不曾少了一根,把世子爷收拾一顿再辞职的人,还是第一个。
秦青微眯着眼:“你可知伤害世子,是什么罪名?”
顾星河睁大了眼睛,据理力争:“婢子怎么会伤害世子,世子头上的伤,明明是他昨夜自己磕得,婢子撑死是看顾不周。”
“总管若不信,大可等世子爷醒了,去问世子便是。”
他能问出来才有了鬼。
昨夜她陪世子爷玩了一夜,世子爷除了呜呜呜呜,再没有发出其他音节了,她几乎可以断定,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