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娆微挑的眼角带着笑意, “别担心, 我就想蹭个车。”
说着,她轻呵了一口气,嘴角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你助理没提醒你吗?今晚下雨。”
沈良州正要问“哪里下雨了”,一阵凉风从掠过,雨丝被捎进来, 泛着些许寒气。
沈良州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 车后座就放置着一把黑色雨伞。事实上,蓝颖有提醒过他, 不过他没习惯记这些事儿,就把嘱咐给忘了。
“所以,别误会,”顾娆单手撑着下巴,“我对跟着你没什么兴趣。”
这刀补的,很符合她的脾性。
“我没时间。”沈良州晃了她一眼, 挺想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扔下去, 说话忒气人了。
“我不着急,你忙你的。”顾娆松松懒懒地看他, 一副很通情达理的模样。
沈良州嘴唇一滞, 被她气笑了, 破天荒地彪了句脏话, “真是操了。”
沈良州脚下一踩油门,车子滑了出去。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对面半开玩笑地催他,“我说沈哥,你行不行啊?哥们在这儿蹲监狱似的等你,你鸽我?”
顾娆听着声音有点熟,略微留了神。似乎是上次那个,陶临南。
“见一朋友,十五分钟就到。”沈良州的手指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烟尾抵在薄唇上。
幽蓝色的火焰升腾,照亮了薄薄暗色里轮廓分明的脸。
“朋友?”陶临南似乎来了兴致,“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女朋友我看你十五分钟不够啊,要不兄弟成全你……”
“你丫拿谁消遣呐?”沈良州听他越扯越没谱,冷淡地出声打断他。
橘黄色的火星从烟头燃起,他刚咬住烟尾,顾娆转过视线盯了他几秒。
顾娆半侧过身,微微眯了眯眼,倾身凑了过去。她这么一动,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在他的鼻尖。
沈良州低垂了视线,费解地看她。
顾娆勾唇笑了笑,纤细的手指夹着那支香烟,从他唇齿间抽离。
沈良州稍怔,就见她面不改色地捏着香烟,在烟灰缸里碾了碾,按灭了烟头的火星。
“……”
“沈哥,怎么不说话啊,被兄弟猜中了?”耳边陶临南还聒噪不堪,沈良州没心思搭理,转头讶异地看她。
顾娆也没避讳,将香烟丢在烟灰缸里,抬了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他。
“不好闻。”她纤眉微挑,声音轻落落的。
冷淡,又理所当然。
沈良州下意识地把陶临南的电话给挂了。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这样。
他从舞蹈房外经过,从玻璃窗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就这一眼,他看到了一件宝贝。
顾娆画着黑天鹅的眼妆,衣服将身段掐得玲珑有致,她的脚背绷紧,借力飞快地旋转,在他看过来时,刚巧完成三十二转。
她回眸时,目光不经意间与他的视线交错。
她眼角的泪痣勾着风情,微挑的眸子里潋滟着春色无边。
优美的天鹅颈,性感的蝴蝶骨,修长纤细的腿,她的身体线条很美,腰线最为精致……那张妖冶的脸,与她婀娜的身段一比,成了陪衬。
妖精。
大概是感官冲击太过震撼,沈良州怔了怔。
他的动作快过了思维,伸手推开玻璃门,仿佛在慢一步,她就会融化在空气里。
他盯着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