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事不用拖着,”顾娆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就是,有些事情自然而然了,我不会有异议的。你要是想那啥,我也没说不可以啊。”
所以他要真想那啥,直接动手啊……
“啊?”沈良州稍怔,他真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是指什么?”
“……”难道她真的要说出口他才好意思承认吗?
顾娆默了两秒钟,决定继续贴心地维护他男人的自尊心,“就是,我其实懂你的意思,也能理解。你不用担心我会生气,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需求,你不用那么辛苦的忍耐的。”
顾娆语速飞快地把话说完,就把通话掐断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有些感动:
她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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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州诧异地思忖了半晌。
两人的状态完全是鸡同鸭讲,她说了一串,他一句都没听懂。
他按了按额角,沉吟了片刻,他觉得她可能还是不满意房子。
“发什么愣啊,众人皆醉你独醒啊?”气氛烘托的刚刚好,梁博见沈良州在沉思,到他面前甩了个响指。
“我在想我还是很穷。”沈良州淡淡道:“最近有几个新项目,我穷得只剩不动产了,小破地方我居然不能给女朋友买两层。”
“……不说这话我们还能做朋友,你他妈还穷,装穷这种事麻烦跟齐三交流,我觉得你们很有共同话题。”梁博翻了个白眼。
“沈家破产了?”有人好奇地抬了头,“快给我瞧瞧,什么破房子能买不起第二层,把你愁成这样?”
沈良州还没说话,梁博拍了一下桌面。
“等等,咱们刚刚审题不对啊,”梁博目光炯炯地看着沈良州,迅速抓住了重点,“你们同居了?不是,你们居然现在才住在一起!”
“她还没成年,你脑子里是不是该装个抽水马桶?”沈良州冷冷扫了他一眼。
“我懂我懂。”梁博完全没听进去,一阵缺心眼似的姨母笑后,叹着气拍了拍沈良州的肩膀,一脸哀痛,“我一想到你看着一个性感尤物,却碰都不能碰,沈哥,我真的替你难过。”
“你有病?”沈良州唇角抻了抻,“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禽-兽,却苦于没有机会?”梁博再次神来之笔。
沈良州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冷眼瞧着梁博疼得嗷嗷直叫,“你丫就是欠揍是吧?”
“……我只是爱说实话,您真的没必要。”梁博咧了咧嘴角,“房子呢,快给我看一眼,为了上——啊不,同居,你买了多小的房子?哇,为了个女人你真是太坏了,心机boy。”
他就说沈良州今天抽了什么风才装穷,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梁博已经脑补出一万字沈良州的凄惨生活了。
一个冷情冷性多年的男人终于动了凡心,守着一个艳色无双的尤物,居然还过着出家人的生活。为了实现“真正的同居”——对梁博而言,不能不可描述的同居都不算同居——沈良州已经堕落到不择手段,跟女朋友装穷,买小房子了。
只有这样才能睡一张床,天呐,太苦了。
不过这是多么励志的一个故事啊!
“打住。”沈良州见到他丰富多彩的表情,就想抽他,“就上次齐三提议的公寓,我包了顶层。”
“德林公馆?”梁博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有毒吧?”
说是公寓,其实只是因为非独栋。这是一个新建成的项目,开盘前甚至上过热搜,幽雅僻静的环境、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