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人,失陪。”沈良州捞起外套,抖开披在身上,全然没理会在场其他人什么神色。
顾淮之对这塑料兄弟情感到无话可说。
沈良州一出门就给顾娆打电话,不等她开口就笑了,“我看你要无家可归。”
“……”顾娆默了两秒,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我哥刚刚不会在你旁边吧?”
这得多么倒霉,她说一次坏话就能被正好撞上?
“惊不惊喜?”沈良州翘了翘唇角,“看来你只能跟着我走了,你哥看着很不友好。”
“算了,我也不是骂他一两次,”顾娆觉得心凉,她对自己非洲人的体质彻底绝望,唇角抻了抻,“不过您能不能收敛一点,幸灾乐祸得不要太明显好吧?”
“别怕,哥哥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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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后,顾娆搭乘最早一班飞机回到沪上,天色尚暗,混沌且晦暗不明。东方的云层里只有一线光亮。
接下来的两三天是一系列的考试,平安夜来临。
沪上的夜晚很热闹,风携着一地的纸醉金迷卷进夜色里。平安夜,红白绿错落,商店里播放着应景的歌,欢愉的氛围如期而至。
顾娆正对这两天要回家抑郁至极,脑补了一下回家挨骂的场景,只想一头撞死。
沈良州见她怂得要死,真没当一回事儿,“怕什么,家门进不去刚好跟我回家。”
“我怎么觉得您喜闻乐见呢。”顾娆抬手敲了他一下,“你说我从小作死,从小挨我妈骂,怎么就一次记性都不涨呢?”
“想这么多做什么,我带你去滑雪场。”沈良州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
“比赛吗?”顾娆弯唇,她略一思量,眨了眨眼,“输了的话,我生日后你一个月睡客房。”
沈良州长眉一挑,面无表情地晃过她,“赢了你打算躺平任……”
话还没说完,顾娆伸手捂住他的嘴,瞪他,“您还是闭嘴吧。”
郊外新建的室内滑雪场,占地面积巨大,还未对外开放。32道滑雪道和15座缆车,还有温泉汤池。虽然是夜晚,但是沿途风景迷人。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到的权限,整个滑雪场就他们两个人。
炫技的东西顾娆会得不算太多,不过在滑雪场上飞驰跳跃是一种享受。沈良州压根没打算跟她比,全当做陪她出来玩儿。
一直到浑身冒汗,顾娆躺倒在了雪地中心。
呼出的热气在冰寒一片的天气里格外明显,飘浮在面前。顾娆拽了拽他,示意他也躺下来。
沈良州凝视着她。
她的鼻尖微红,漂亮的眉眼融在夜色里,眼底荡漾着水光,像是星星落入眸底,熠熠生辉。
他盯了她一会儿,视线挪到地上,微微蹙眉,似乎是在迟疑。
“诶,”顾娆轻笑了声,“我发现你这人偶像包袱还挺重。”
沈良州不置可否。
然后她“哎呀”了一声,在他俯身问她“怎么了”的时候,猛地把他拽到自己身边。
沈良州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她身边,他眼疾手快地撑住,没有压到她。
“满意了。”沈良州对她的幼稚行为没太大反应,躺到另一侧,无可奈何地摸了摸她的头,“不嫌脏。”
“就一件衣服嘛。”顾娆扯了扯唇角,反驳他,“你怎么一点童心都没有?”
“你敢嫌我老。”沈良州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什么时候……”顾娆突然反应过来,许久之前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