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手指敲了敲木雕扶手,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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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不开放的顶层视野开阔,拱桥设计玻璃堆砌,能欣赏到一整片星空,也能看到秘密赛车场上的赛况。
沈良州原本没约什么人,不过迎面撞上个熟人。他似乎是出来接电话的,这会儿正往回走。那人看见沈良州,直接把人拽下了,“唉,您忙什么呢,过来一起啊。”
他的眼睛直追着沈良州牵着的顾娆,意味深长地啧了声。没撞见过沈良州带什么人,他难免觉得稀奇。最关键这女人确实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似乎是最近红了的申戏的女学生,他琢磨着这两人什么关系。
不等他开口,沈良州长臂一伸,将人带进怀里,不温不凉地提了句醒,“我女朋友。”
那哥们瞬间醒过神,调侃和揶揄卡在了嗓子眼里,改了口,“嫂子好。”
他眼睛转了转,“要不然一起吧。”
沈良州倒也没回应什么,只低头问了她一句,“走吗?”
“您这可就没意思了,又没招呼你,用得着把人捂得这么严实,”那哥们问地顾娆,眼睛还是盯着沈良州,“妹妹,人多热闹啊,给个面子。”
顾娆对这提议无可无不可,只是淡声一笑,“行,不过我不太会。”
“妹妹爽快!”那哥们一指沈良州,“正好让他教你呗。”
房间里的人也是在观看赛车情况,不过还没开场,现在凑了一桌摸牌,还有几个在玩桌球。梁博打了一圈儿下来,手气正不错,扫了一圈确定顾淮之不在,特热情地招呼她,“嫂子,我给您腾个地儿吗?”
他条件反射,上次因为叫“嫂子”还是叫“妹妹”这一茬,他的人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胁。这两个人就不适合同一时间出现,毫无人性。
一句称呼让整个房间都静默了几秒。
一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各怀心事,但面上都不动声色。各种意味的视线投了过来,不过大多不着痕迹,十分隐晦。只有一道目光直白又不善,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娆身上。
顾娆对这种几乎是冒犯的眼神有些不适,抬了抬视线,却又没看到什么。
只有一姑娘戳了戳正在台球桌上血虐别人的短发女人,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安安,你不是说他今晚忙,没空来吗?这是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短发女人猛地抽开手,面色不善地剜了她一眼。她显然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这会儿正因为被驳了脸面怒火中烧,偏偏朋友没眼色,还要再提一遍。
虽然没指名道姓,顾娆也猜出来个大概了。她默不作声地伸手掐了沈良州一下,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他,似乎是在无声问询:这人是谁?
沈良州做了个口型:不熟。
显然他事先也不知道是这么个状况。这人他都没见过几面,长相都记不大住,今晚上饭局直接让蓝颖推了,鬼知道出来玩也能撞上。不过撞上了也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关系,正好绝了那些长辈乱七八糟的念想。一到年关将近,就有热心肠的人上赶着安排姻缘,耳根都快听得起茧子了,一般双方都不乐意,结果这次这人挺积极。
“会玩吗?”沈良州捏了捏她的手。
顾娆不着痕迹地看着那个短发女人动作一顿,想了想刚刚不善的视线,无声地笑了笑,“不会,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