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觉得自己也是有病,没事瞎撩拨干嘛,被他逮着机会往死里教育了一回。消受不住的时候,她好话坏话说了个遍,结果求饶和威胁他都无动于衷。最后实在是困顿得不行,他照样有办法让她清醒。
先前的清心寡欲都是假的。
头顶落下一道阴影,沈良州手指勾着被子一角拽到她的下巴处,露出她的脸颊。
“你好像还挺不服气?”他气定神闲地睨着她,“只准你点火,我还什么都不能做?醒醒吧,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怕被他带着机会再来一次,加上现在手铐还没解,人在屋檐下,低个头也没什么,“我错了。”
“大点声,听不清。”顾娆被他噎了一下,还没说什么,他轻笑着补了一句,“没你昨晚叫得好听。”
“……”顾娆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全然没了招架之力,最后气恼地磨出来一句,“你不要脸。”
声音越来越小,细弱蚊蝇。
好半天,她才从窘迫里缓过神来,闷闷地,“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你倒是给我解开啊。”
沈良州却走向床头,弯下腰来。
“你要做什么?”顾娆扯紧了被子,神色是配合动作地惊恐,“我没力气了……”
沈良州忍无可忍,曲起指骨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别说话,钥匙被你压在枕头底下了。”
刚刚解开床尾的手铐,他就听到顾娆咬牙切齿地哼哼了一句,“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太过分了。”
沈良州挑了下眉,突然将钥匙撂到了床头上,欺身靠近她,“讲道理,你这是睡完了翻脸不认人。”
“做个人吧,沈良州,”顾娆瞪他,晃了晃手腕,链条发出细碎的声响,“被铐的是你吗?”
“我看你是没被收拾够。”他的嗓音很平稳,平稳得让她觉得玩脱了。
同昨晚别无二致。
顾娆戒备地往后缩了一下,最后直接想翻身下床,结果手腕上链条一扯,她又顿在那里。
“你什么意思?”她倒吸了一口气。
“既然你都不打算原谅我了,我总得把本儿赚回来吧,”他勾了勾唇,压着她一条腿,捏着她的膝盖,另一条腿一直折到身前,“继续?”
“沈良——”
声音被吞没,回应她的是一个薄荷味的吻。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咬住了她的唇,在她微愕的视线里,撬开了她的牙关,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最后一下一下地勾挑着她的上颚,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
他动一下,她颤一下。
顾娆紧紧握着他的睡袍领口,指尖轻颤着攥紧。他耐性极好,一直引导到她温顺,他的掌心贴上她的脸颊,食指的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的耳垂。
她的耳廓泛红,他的手指捏住她的耳垂捻了捻,她肩膀一抖,推了推他。
…………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一直折腾到直接错过了饭点。魇足之后,他揽着她的腰身,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顾娆觉得沈良州就特别有昏君的潜质,这要是穿到哪个皇帝身上,铁定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货色。
想想都不太爽,顾娆后槽牙咬合,“你听说过什么叫‘原形毕露’吗?”
沈良州低声闷笑,拿她的话原样奉还,“那你听说过什么叫‘自作自受’吗?”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顾娆的脸颊,他揶揄她,“你这就是。”
她说不过他,索性不搭理她,翻了个身下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