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喜欢恶作剧,他要是忙起来,没留神晾着她了,她就一口一个“沈总”,带着点儿不满和疏离,故意看他不自在。
不过有时候,在床上她也这么叫,一声一声妩媚又柔情,勾得人骨头都酥了,不亚于她叫哥哥的时候。
像是一种恶趣味。
“不告诉你。”顾娆屈膝向前,按着他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压在底下了,“你就说想不想嘛。”
她的发丝披散在肩颈间,慵懒柔媚,发尖从他的下巴扫过去,香气匍匐在他身上。修长的双腿锁住了他的腰,她低头轻轻含住了他的喉结,咬了一口。
他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喉结。
沈良州喉头耸动,寡淡的眸色越来越沉,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谁教的你,嗯?”
“不喜欢吗?”顾娆答非所问。
沈良州没搭腔,冷不丁地扣着她的腰身拖近,直接起了身。
“你做什么?”顾娆轻呼一声勾住了他的脖颈,双腿攀附上去,挂在了他身上。
像是树袋熊一样的抱法。
“药浴还没泡。”沈良州淡淡地回了一句,“来都来了,那就一起吧。”
顾娆抬了抬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她提了句醒儿, “梁博跟我说,你身上有伤呢。”
“去部队玩碰着了,没那么夸张。”
沈良州低头睨了她一眼,“办你,绰绰有余。”
“……”顾娆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抗议,“你能不能闭嘴?”
回应她的是溅起的水花和他压过来时炙热的呼吸。
泡药浴的时候还算正常,之后才算是要人命。这个养生会所确实没多么清净,顾娆觉得这地儿干脆改叫情、趣会所得了,居然还有主题房间。
房间中心的水床着实引人注目,其中一面墙壁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道具。她突然意识到,合着刚刚那么节制,是在等这么一出重头戏。
她见到房间内的道具和布置,瞬间生了退意,转身就想走。
顾娆最初见他时,一直觉得这人平日里看着一板一眼,是个老气横秋的调调。在一起后彻底推翻了印象,他玩的花样永远比她想得要多。
“去哪?”他懒散地勾着她的腰身,把人拖了回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家吧。”顾娆将视线从这个房间挪开,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她基本可以预见继续待下去的情景。
“别啊,那多没意思。”他拿着猫耳发夹往她头上比划了一下,戴在了她头上,低声笑了笑,“小女仆,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我才不……”话都没说完,她直接被他扔上了水床。
水床随着人的重量在摇晃,她陷了进去,水波贴着她的身体曲线乱荡,颤得她心里发慌。
被沈良州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了半天,顾娆松了口。
然后她就瞧见他勾着自己的领带扯了扯,一手拎着领带,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顾娆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你做什么?”顾娆警惕地推开了他的手,身子想往后缩。
沈良州眉梢微挑,似乎在说她明知故问。
“别吧。你要是堵我嘴,我怎么……”顾娆软下声音来,试图说服他,“叫给你听啊。”
他勾了勾唇,全然不吃这一套,掐着她的下颌让她松口,“我怕我听着心软。”
两个小时后,顾娆彻底体会到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