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拐弯抹角地问了郑丽,才知道笑青山和叶易组队去参加了华国白鸟杯大赛,这几天他们都在实验楼里做项目。
新的实验楼还在修建中,旧楼则是上个世纪90年代的一栋老楼,房间走廊都甚为逼仄窄小,头顶是幽幽的黄色灯光,让楚明远想起读小学时一家三口挤在老旧平房里的日子。
已经是寒冬,天上下着雪,寒气无孔不入。
笑青山的脸埋在宽松柔软的格子围巾里,衬得脸更加得小。
“我拉黑你了?”虽然是问句,却连一丝一毫的惊讶都没有,不是明知故问的沉稳,而是漠不关心的淡然,而他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这一切,“最近总有无关紧要的人给我发消息,可能是手误了吧。”
“无关紧要”这个描述,像是一根针,扎进楚明远的心里。
就在半年前,他的名字还在霸占着笑青山通讯录的顶置位。笑青山早晚都会给他发消息,而他因为学习和一些事情常常拖很久才回复,但他却能在三分钟内得到对方的回应。而且,他俩的聊天记录结尾的那个气泡框,永远来自笑青山。
他曾经是笑青山心里最重要的人,现在却和那些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了。
这样的感受,比笑青山讨厌他更让他难过。
楚明远垂下眼问道:“顾苏……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笑青山并不懂他的少年心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说了啊,只是手误。”
楚明远顿了一下,承认自己的错误让他有些难以开口:“在你被他们诬陷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说话,对不起。”
原来是这件事。
笑青山缓缓站起身,楚明远原以为他要做些什么,比如扯住自己的衣领往脸上狠狠揍一拳,或者直接把他赶出门,谁知道笑青山绕过了他。
桌面上,一台热水壶正冒着热气,笑青山从橱柜翻出两个陶瓷杯,分别丢进茶包:“你不用道歉,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你造成的。顾子川有心要害我,你站出去也只是送人头。”
茶叶被泡开,他又取出一盒鲜牛奶,白色的牛奶倒入杯中,一圈圈散开。
笑青山用茶匙搅拌着奶茶:“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那可以走了。”
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楚明远站起身,带得桌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顾苏,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笑青山莫名其妙,“别和我打哑谜,不想猜。”
楚明远咬牙道:“我们复合吧。”
茶匙一顿,笑青山转过头,好笑道:“我不记得我们交往过——这句话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忘了吗?”
“当时是我没有担当,对不起。”楚明远以为他还在记恨自己撇清关系的举动,讨好地去拉他的手,被笑青山捏住手腕反向狠狠一拧——
他顿时痛得脸色刷白。
笑青山皱着眉头说道:“少在那里动手动脚,我们不熟。”
他怔愣地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痛感。要知道笑青山以前对他说话都轻声轻语的,打他更是不可能。
心脏好像被掏出一个洞来,空虚而昏暗。楚明远按住隐隐作痛的手腕,说道:“你想打我还是骂我都行,我绝无怨言!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回到过去的关系……”
笑青山抬起眼皮,冷冷地盯着他:“楚明远,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这种自信,觉得我现在还会喜欢你?”
楚明远被他冰冷的眼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