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涩的睁不开,喉咙黏腻不适,鼻尖缭绕着让人难受的酒臭味儿,她郁闷地拍床,哑着嗓子喊保姆,“丽姐?丽姐!”
第一巴掌拍到了空气中,第二次疑似拍到床沿儿上,触感和距离感都非常陌生。
好几声喊不到,刘静欣就生气了,愤怒地翻身起来,边怒叫,“人呢?都死哪儿去了?”结果没想到睡的地方特别窄,一骨碌翻到了地面上,膝盖结结实实砸到木地板上,脑门也磕到玻璃板上。
太阳升得非常快,这一会儿时间,晨光已经有些刺眼了。
刘静欣捂着额头睁开眼,发现自己赫然在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睡的是一张普通的布艺沙发。
窗外能看到本市著名的地标建筑,距离她昨天晚上喝断片的地方并不太远的样子。
静默地坐了一会儿,她摸索了身上四处,头疼欲裂腰酸背痛还有青紫若干,根本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随身的包也不见了、手机更是不见踪影。
“艹,小贱/人阴我!”罪魁只能是拼命灌自己的那几个丫头了,刘静欣咬牙爬起来,冲着最近的门扒拉过去,一间一间踹开看,倒要看看是哪个狗东西敢把自己这么扔着。
方浩然这房子不大,两室两厅一厨一卫,统共没几个门。
他在睡梦中听到接二连三的巨响,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揪住了头发一巴掌扇在脑门上。
“说!你是谁?”
方浩然简直哔了狗,麻的在自己家里睡觉,竟然能被揪起来打,还莫名其妙被质问,佛都要怒了。
他先握住那手腕拯救出自己的头发,然后一巴掌挥开打来的第二掌,怒道,“我还想问你是谁呢?”
“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静欣!说,谁派你来的?”刘静欣怒而抬腿,说话间就要把十厘米的细高跟当武器往他身上插过去。
方浩然感觉到危险,疯狂后退从床的另一侧翻下去,“差不多行了啊!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麻蛋流氓!”刘静欣怒指,“你倒是打一个女人叫我看看!”不管三七二十一,揪到手边的东西就砸过去。
方浩然有裸/睡的习惯,拖着被子滚下床根本包不严实,被砸的万分狼狈。但是他这人眼睛也毒,这狼狈躲闪间,还能注意到这暴龙一般的女孩子格外修长的腿,呼吸起伏间高耸的胸。
漂亮的女孩子做什么都有道理,发火也格外漂亮,哪怕她的眼妆都晕了。
这情绪一上来,方浩然倒是心平气和了许多,狼狈拖着被子裹好自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凭你?救我?”刘静欣呵呵一笑。
家里就是开夜店的,她什么没见过啊,能把陌生姑娘往自己家里带的都不是好东西。
但是手边也没东西可砸了,她就暂时休战,抱臂冷笑看着缩在被子里的男人,“叫什么?还有年龄、职业、病史都给我报一遍!”又强调,“最近一次约是什么时候?有没有病!”
方浩然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展开,但是漂亮嘛,忍一下,“方浩然,二十四,普通、普通白领,没病,”有些不屑,“我从不约/炮。”又自矜地补充了一句,“我对喝醉躺尸的女人没兴趣,根本没碰你。”
刘静欣浑身肌肉酸痛,直觉无法判断,就疑惑地很,“你要是个唇膏男,碰了姑奶也感觉不出来啊。”
方浩然原地一个踉跄,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女人?
刘静欣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