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份写写画画补充了许多的策划书推过去，她把自己要开个蛋糕店的想法说了一遍，怎么选址、成本大概多少、员工几个都有了粗略的想法。
完了她认真问程念，“以你学烘焙的经验，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程念捧着碗都呆了，她生活圈里还从没有二十多岁就创业的呢，这一个铺面租金预算就上百万，哪是她能建议的。
“我就是随便烤烤蛋糕啊，怎么能给你建议呢，”她紧张的都结巴了，“连那个、那个，我就做蛋糕、都、都是按自己喜欢的选着学，根本没深入了解过这个行业，建议不行的……”
“可是你有一颗热爱烘焙的心呐，”凤颂雅握住他的手，“我要做个以美味为终极目标的蛋糕店，就需要这样对烘焙、对甜品特别热爱的人才。”
程念震惊地看着她，“你是说……”又闭住嘴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我是说，念念，来跟我一起做事吧，给我当店长怎么样？”凤颂雅合掌，把她的手拢在掌心，“或者你想当师傅也好，我送你去西点学校学习。”
程念呆住了，“这怎么可以，我不行的，开个店铺哪有那么容易，我工作都才一年呢。”
要不是因为这点工作经验拿不出手，她就跳槽了，才不在办公室忍受流言蜚语和方浩然。
凤颂雅一挥手，“那有什么关系，我还一点儿工作经验都没有呢，还不是在计划做事。”
你不一样啊，你有富裕的家庭。
程念咽了口唾沫，这个提议对她真的有巨大的吸引力，脱离不开心的办公室，丢开无法处理的巨大麻烦，从事一个自己向往喜欢的行业。
眼前却又横着巨大的现实，如果这个店铺一年甚至几个月倒闭了，凤颂雅是没关系的，自己该如何呢？
两个短短的职业经验，都从事的不算久，下一步要如何呢？
最终她抽出双手，握在一起，用力掐了掐虎口，“小雅，我需要考虑一下，你知道，朝阳会展的工资不算低，也能学到许多东西，放弃这份工作，我不太好做决定。”
虽然现在是个富二代，凤颂雅以前也不过是城市小家庭的孩子，当然能想到她的所有顾虑，根本不会在意。
她根本没想过一次就能搞定，爽快地端起自己的碗，“确实是需要认真考虑的，我等你。而且我这个计划挺粗糙的，还需要找人帮我完善一下，嗯，我有信心，等你看到更好的计划，就愿意跟我合伙啦。”
原著里面，程念是方浩然创业初期的重要支柱，如果说方浩然是一匹激进前冲的烈马，她就是套住对方的笼头，因为她的谨慎细致，避免了好几次重大损失。
“不不，你现在的就很好了，”程念垂下头，“是我，瞻前顾后的……”
“你要是一口答应我了，我才担心呢，”凤颂雅眨眨眼，必须让这个姑娘意识到，自己身上有多么宝贵的优点，“你想啊，这毕竟是个动用资金数百万的创业项目，我这个策划书里头还有好多手写修补，显然都不成熟。”
“如果你仅仅以为我家里有钱，或者是刚好热爱烘焙，就顺从我的粗糙计划，也不给自己的生活留余地，跟我一起乱冲乱撞，那就不是一个优秀的合作伙伴了。我还没有做过生意，却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你有自己的坚持，告诉我会认真想一想，真是太好了。”
程念心里一阵暖，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夸赞过她，父母都嫌弃她性格死犟，朋友觉得她不够爽利，老师也说过她没有朝气。
第一次，有人说她这是谨慎务实，是好的。
她不由也回握住凤颂雅的手，“